屋子里,小纸趴在大白脑袋上,正在询问小鹅妖。
“大白,你真的不是因为生那只黄狗的气,才妖力混乱吗?”
才不是!
大白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哎呀,”小纸紧紧抓着脑袋上的细绒毛,“大白,好了好了,你不要摇晃脑袋了,我快要被你甩下去了!”
拨浪鼓停了下来。
小纸心有余悸,看到屋里的桌子,灵光一闪。
“大白大白,你把我放桌子上,快点快点!”
只要从大白脑袋上下去,那大白是摇头还是点头,它都不怕了。
哎呀哎呀,它真是好聪明一纸灵!
大白听话地走到桌旁,伸长脖子,将脑袋贴在桌面上。
小纸顺着脑袋,滑了下去。
扶着大白的嘴巴,小纸刚站稳,屋外的细雨已经等得不耐烦,又连声吆喝起来。
“大白,你磨叽什么呢?下楼吃饭了!”
“吃饭不积极,做鹅有问题!”
“死大白,磨磨蹭蹭。。。。。。薛五叔,咱们走,不等大白!”
吃饭?
大白瞬间抬起脑袋,“嘎嘎”叫着往门外跑。
“哎哟!”
扶着鹅嘴借力的小纸,被大白猛地一抬头,带了起来,又轻飘飘落回到桌子上。
“大白!”
小纸趴在桌子上,刚抬起脑袋,就看到大白伸着翅膀,窜出房间的一抹残影。
它细声细气地大喊,“大白,回来!”
“你把我忘在屋里了,快回来!”
大白没喊回来,从门外却伸进来一条胳膊,抓住了敞开的门扇。
小纸盯着胳膊。
然后,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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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悦来客栈里冷冷清清。
其实,昨天薛五寻到这家客栈,也挺走运。
再晚上半天,悦来客栈也准备关门歇业,等到年后再重新开张。
不过,既然来了客人,掌柜的肯定不能把客人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