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晋心里冒火,气得曲起食指以关节在小家伙额头上敲了一下,“小傻瓜,到底谁在欺负谁?你没看到这个男人已经把你的阿晋哥哥弄进警察局了吗?”
“可是……”书凡撅着嘴垂下头,揉着额头被敲出来的红痕低声道:“阿晋哥哥砸碎花瓶,阿晋哥哥做的不对。”
元晋被他的一句话气得差点儿没一口血喷出来。
要不是怕伤了小家伙,他至于紧急躲避,踢中那本画册还刚好砸中那个花瓶吗?
他怎么这么倒霉?到底招谁惹谁了?
元二爷此刻表示很受伤!
“元二公子。”一旁的樊圭将书凡转向自己,替他揉着被敲红的额头,对阿晋冷冷道:“是男人就该敢作敢当?连书凡都懂得的道理,你不会是要做缩头乌龟,自己做了错事还不敢承认吧?”
“放屁!”元晋‘啐’了一声,嗤道:“谁不敢承认了,小爷我敢作敢当。我……”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打开的门被敲响,刚才送了一杯咖啡进来的小警员走了进来,低头和正在努力调解的两个民警说了几句,他们同意地点了点头,那个小警员便走到樊圭身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樊先生,外面有人找您。”
樊圭微微眯起眼,一双深邃的眼眸打量了他半晌,才点了点头,对身旁的书凡道:“我出去一下,书凡在这里等着。”
“嗯。”小家伙点点头,挪到元晋身旁坐下,“阿圭出去,我陪着阿晋哥哥。”
元晋气得吐血,不是刚才帮着外人那会儿了,这时候那个男人走了才想起来陪他,这什么地位呀!
“你乖!”樊圭冲他笑了笑,转身跟着那个小警员走出去来到走廊一个偏僻的拐角,那里有一个穿着肉杏色高领毛衫深灰色牛仔裤的男人等在那里。
“你是?”他不解地微微蹙起眉。
“你好!”男人伸出手,客气地笑着道:“我是市局重案组组长,祝铖。”
“……”
……
……
……
十五分钟后,祝铖离开那个偏僻的角落,回到了自己在四楼重案组的办公室,早就有一个人等在了那里。
“搞定了。”他走到那人身边坐下,径自点了一根烟。
“嗯。”平静毫无丝毫波澜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祝铖无奈地摇了摇头,“真够可以的,你这些年的那点儿收入和积蓄,都给他收拾烂摊子了。”
男人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打算离开。
“喂!”祝铖突然开口喊住了他。
对方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其实他的事,你可以不管的,自然有人收拾残局。”祝铖看着那个人,眼神一片晦暗莫名。
静默充斥了这个办公室,对方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就仿佛一个坚硬刚毅的雕塑一般。
半晌后,他举步继续往外走去。
“是啊!”
紧闭的大门后,只留下了这样一声仿佛是叹息的话语。
…………………………
樊圭回去后以不再追究为理由结束了小民警的‘酷刑’,立刻收获了全体警员感激的泪水在他背后挥手帕送别。
带着书凡一路往外走,跟在他身后的元晋对于他突然的转变困惑不解,忍不住追问:“樊圭,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不追究了?”
樊圭停下脚步,冷眼看着他,眼角突然注意到侧门停车场的出口那里,开出一辆车子,半开的车窗露出一个男人的脸。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