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萍熟门熟路地走到大门口,稍稍停了一下探了探四周是否有人之后,才用钥匙打开木门上的大锁,走了进去。
四个人紧随着她,隐身在木门两边,顺着门上的玻璃看到她走上一楼大厅通往二楼的楼梯,才轻轻推开门跟了进去。
这个艺术活动中心是那种刚解放时期的建筑,门窗都是木制的,有几扇窗户上的玻璃都破了,夜风顺着漏洞‘呼呼’地刮进来。
楼梯的扶手是漆了红漆的木栏杆,屋内的隔音设备非常一般,不远处一扇木门打开着,远处几排老式的会议桌椅,然后是墙上挂着的白色布幕,这应该是早期放电影的地方。
他们几人刻意放轻了脚步,慢慢走上二楼。
严忱和崔珏更是已经把枪拿了出来,上了膛戒备地握于手中。
一上到二楼大厅,就听到不远处的某个房间里传来一阵女人的怒骂声,太过熟悉的语调,蛮不讲理的说话方式,正是王珍萍。
“你这个混小子,和你那杀千刀的老子没有一点儿区别,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这回好了吧,被那个女人连累,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哎呦,老妈,里混饭尼。”说话的男人带着一口广州口音的普通话。
“你还嫌我烦,要不是我现在你小子不是饿死就是被警察抓走了。你个白眼狼!”女人恨恨地骂了一句,接着道:“你说说你,什么女人不好要去招惹刘瑶那个狐狸精,现在还得罪了公司,连工作都快丢了。”
“水会响起辣个吕人及么麻烦啊!”
“现在怎么办?那个狐狸精的案子惊动了海城刑事罪案调查科的人,都来找我两次了,你跟她的那点儿事儿,他们一定会查出来的。到时候看你小子怎么死。”
“好啦好啦,窝锅吉添久走了!”
“死小子,你又要去哪儿呀?”
“肥港城!”
“你这个混球,真是跟你那个死鬼老爸一个德行,除了惹麻烦什么都不会,当初你回来,我就和你说过好好在洪浩集团干,谁知道你偏偏看上了刘瑶那个狐……”房间里,王珍萍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儿子。
门外,严忱与崔珏对视一眼,对他做了一个自己掩护让他冲进去的手势,崔珏点点头,对身后的刘鹏和阿晋摇了摇头,暗示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把枪举起站在门口,奋力一脚将门踹开。
“都不许动!”他快速闪身进入屋内,枪口冲着王珍萍母子喝道。
“差人!”王珍萍的儿子惊呼一声,想也没想一把将身边的老妈朝着崔珏推过去,自己借机往窗边逃窜。
突然,门口闪进一个极快的身影,带着迅猛的力道奔到窗边,一把将已经爬上窗台的王珍萍儿子拉了回来。
他一看不好,快速地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朝着阻挡自己的人就刺了过去。
“好小子,还藏着武器。”元晋嗤笑的同时动作敏捷地闪身躲过,脚下右腿为轴压低身体转了半圈,借着旋转的力度和冲力,左脚狠狠地踢上对方的膝盖。
‘啊!’
王珍萍儿子痛呼了一声,当场了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喂,你们杀人呀?警察也不能随便伤人呀?信不信我告你们?”那边王珍萍站稳后,就看到自己儿子被人踢得跪倒在地,忙冲上去将自己护住,朝着崔珏等人凶神恶煞的喝骂道。
崔珏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从腰里拿出手铐笑了笑:“王女士,欢迎您随时光临海城刑事罪案调查科指导我们的工作,不过现在……”
说到这里,他看向她儿子,接着道:“这位先生,我们怀疑你和几天前海城大学西操场的命案有关,要请你到调查科一趟。不是一定要让你说,不过你现在所说的一切将来都会做为呈堂证供。”
说完,银亮的手铐‘咔’的一声,就扣在了王珍萍儿子的手腕上。
王珍萍护着儿子目瞪口呆地跌坐在地上,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转而冲着儿子就捶打了起来,口中恨恨地骂道:“你个混小子,我都说了让你别去沾那个狐狸精的臊气,现在麻烦了吧,你怎么不去死,我打死你算了,免得你气死我。”
对她这样撒泼吵闹的方式,崔珏嫌弃地撇开脸,看也不看这对儿母子,转而对一旁正得意洋洋的元晋训道:“你这家伙倒是胆大,他还拿着刀呢,伤了你怎么办?”
“哪那么容易。”元晋无所谓地挥挥手,道:“小爷不是告诉你了吗?说了是来帮忙的。”
“怎么没伤到?”在一旁早就看得胆战心惊的刘鹏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按在了元晋的左脸上,“他刚才刺你的时候划到脸了,你都不觉得痛吗?”
其实在刘鹏说之前,元晋还真没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