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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2页)

一片赞叹声中,有人觉得布巾如此放在头上,恁是洒脱,试了一试,都觉这法子不错,雨既淋不透,又无须拿着纸伞碍事。慢慢地,一群人不约而同将布巾批在头上。

李膺灵机一动,说道:“日后我门即以此装扮为号,凡有人以此头巾为饰,即知为我门中弟子。无论身居何处,门人见此巾,如见门主之令,不待长老吩咐,都得互相帮助。”众门人齐声应允,将纸伞收了起来,也模仿郭泰,将身上的布巾折起戴在头上。

李膺的一个无心之举,却让这种布巾,尔后传了开来,流传了千年之久,后世儒生书生之流,非此巾不戴,称为林宗巾。

李膺恐如此聚会,被有心奸人诬陷,便唤门人速速离去。一辆一辆的马车渐次离去,最后袁绍与曹操一齐走了。 “八厨”长老走了,“八俊”长老走了,“八顾”、“八及”长老纷纷离去。最后连蔡邕、许卲、马日暺都走了,原本闹哄哄的场地,一下子四散而去。

陈蕃李膺二人在小亭内研拟对策,苦思因应之道。陈蕃道:“我想了又想,这事不如我先和大将军商量去,咱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如果我们不先下手,名教势力越来越大,要是宫廷中大小都让他收买了,恐怕又大肆滥杀无辜。我等性命事小,只是国家又落在这一班阉寺手上,天下百姓不免又要受苦了。”

李膺道:“眼看他长大成人,本以为……我大汉从此可以走向正轨,哪里知道,皇上之奢淫无度,顽灵不昧,比起先帝还要……唉……”摇摇头长叹,不愿再说下去。

陈蕃道:“我二人位极人臣,大汉衰败,我等没有责任吗?皇上变成今日这样,也怪我二人未能早早预备,让奸人有隙可趁,藉机发难,获得皇上的信任……”不断地摇摇头,显是又想到那天激辩的情形。

李膺问道:“‘石包谶’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大家都相信‘石包谶’所说?郭泰、许卲术算在洛阳城中一个第一,一个第二,我可是见识过了好几次,为何他也这么说?难道天命真的不可违?”连问了几个问题,自己也答不出来,眉头越皱越紧。

“天命!天命!何来之天命!”一个宏量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说道:“术数之算,不可当真,世间惟有人力胜天之事,那有天命这种事?”

陈李二人吓了一跳,都想:“这人是谁?在这多久了?怎的我二人一点都未查觉?”转头一望,见来人约莫五十来岁,面色漆黑,眼尾一条一条的皱纹,衣衫褴褛,乞丐一样的打扮,正是那黑衣老者。

二人端详那老者半晌,面上愤怒的神色转为惊讶,随即露出笑容,拱手一揖,说道:“先生几年不见,你身子益发的清健了。”黑衣老者道:“两位也好久不见,不知别来无恙否?”拉住陈李二人的手,寒喧几句,当即坐下。口上续道:“二位忧心忡忡,苦恼国事,刚才我都听见了,不知我可否为二位分忧解劳?”陈李二人相望,一齐点头,对黑衣老者道:“正要请先生指点一二!”

黑衣老者道:“你教总说一人富贵贫贱,寿考夭折,甚或国家前运,都有注定,非人力可能勉强,此说当真迂腐。”陈李二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如何迂腐?倒要一闻高见。”黑衣老者道:“如果人生国家命运已是前定,在上位的人,要是相信这种说法,舍本逐末,不肯努力治事,凡事只观星相,只信占卜,倒因为果,不肯勤奋治生,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李膺沉吟半晌,连连点头,说道:“先生所言乃堂堂之说。先生当年救了我二人一命,匆匆而去,此事常萦怀在胸,在下眼拙,敢问先生倒底是?”

那黑衣老者暗想:“这事虽然隐密,但这二位乃国家忠臣,不当隐瞒。”口里说道:“我是墨教教主。”

这黑衣老者正是禽南天。几年前他与赵铁风连袂在第一次党锢之祸时,救出陈蕃李膺,夤夜之中,仓皇各自分离,未提及自己身份,是以陈蕃李膺始终不知他的来历。

那夜禽南天从洛阳逃出王不平的追杀,快马飞驰七日,来到了洛阳。想到赵青丰为了保护自己离去,与逆贼等人周旋,自已怎能独存。

过了月余,伤势稍复,多方打听,都没有赵铁风的消息,于是再回来洛阳,他躲进了客栈养伤,白日不敢出来,晚上才稍稍透气。二日前他在客店中,听得一些儒剑门门人谈起了送郭泰远行之事,他知此等名为送行,实则是儒剑门人的聚会。他本与陈蕃李膺二人乃是旧识,又想儒剑门大会人多,耳目众多,或许能打探出赵铁风的下落;只是事与愿违,他在人群中问了十几个人,儒剑门众人见他外表邋遢,都不愿跟他说话。

陈蕃李膺不约而同低低轻呼一声,二人毕竟是名门耆宿,所学渊源,墨教他们是听过的。这个门派在先秦时与儒教同为天下两大教派之一,此教开山祖师墨翟本是儒教中人,因为对儒教中一些教规不满,愤而脱离儒教,另创了墨教。

陈蕃道:“原来先生就是传闻中墨教之主,失敬失敬!”禽南天道:“你二人这几年不也创了儒剑门?”儒剑门这几年着实声名赫赫,禽南天在洛阳待了几天,听了不少。

陈蕃心道:“我儒剑门创教之事,不过这几年的事,为了怕传了出去,为奸人所诬,我等已经尽量隐匿。这先生当真神通广大,教中的事,什么都知道。但此人当年不畏生死,救我与李膺,胸怀如光风霁月,乃是侠义烈士之流,须瞒不了他。”当即苦笑道:“贵教纪律严明,组织严密,我儒剑门一向不如。”禽南天心道:“我教为王不平那厮所窜夺,这是教中的事,也不必跟他们说这等家丑。”面上苦涩,陈蕃当即不语。

禽南天道:“自来并无天命一事,恶君坏事作的多,百姓忍受不了,起来反他,自然国祚不久。史迹所载,斑斑可考,这明明是恶君所作所为,哪里跟天命有什么关系?真正的问题是出在皇上本人。”李膺道:“愿闻其详。”禽南天道:“好像三代时,暴君桀、纣、幽厉残暴不仁,不用贤能,所以他们死后身败名裂、子孙离散、后代断绝。这几年来,皇上骄奢淫佚,恶行不断,任用奸人为非作歹,如果再继续下去,一定会步入夏桀商纣的后尘,二位何必苦苦再当帮着这恶皇帝?”

李膺苦笑道:“皇上固然无知,罪不至此,况且国家兴亡,与我等休戚与共。禽教主口若悬河,通晓万事,于我二人有救命之恩,我等是钦服在心的。”

禽南天叹道:“好的君主,咱们自然任劳任怨,牺牲了生命,也要为他操心患虑,求得良策,为天下人兴利。但你二人为那恶皇帝卖命作这许多事,他却不知好歹,宠信奸人,视你二人为仇寇,欲除之而后快,你二人还是快快远离京城,以防杀身之祸降临。”陈蕃道:“我受先帝托孤,就算不能挽救大汉,也与大汉共存亡。”

禽南天道:“此是愚忠!为恶君作事,是为虎作怅,不是真忠。”

陈蕃道:“皇上身旁一堆奸人,我等如果一走了之,换成奸党在皇上身边,那么皇上会作出更多的坏事来,天下百姓从此将永无好日。”禽南天长叹一声:“这话也是有理,我还能说什么呢?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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