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重华又看了几眼船只漂往的方向,才小跑了几步跟上了保持沉默的裴醉玉。
“裴哥,你看那边,那个房子的墙偏红。”
一路走来,两人一直没有看到什么带红纹的房子,只有这个房子的外墙上,流露着已经衰败的红。
整个房子位于村子的最中间,想必在最鼎盛时期,应该是村子里最有实力的一家。
裴醉玉和单重华来到门口的时候倒是没有看到那所谓的道符,想必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玄里玄乎。
走到门口的时候,陆以时居然和安舟从另一条路过来了。
“哎,你们是这家啊?”
陆以时戴了个安舟的贝雷帽,手里捏着小饼干,递给了裴醉玉两盒。
“还不知道是不是,都看了,就这家像一点。”
“那先去试试吧,我们也进去了。”
裴醉玉对他摆摆手,看着陆以时拉着安舟走进了他们对面的一户人家。
单重华看着裴醉玉手里的小饼干,只在想:裴哥为什么还不把小饼干递给我呢?
“走,我们也进去。”
裴醉玉一手拿一盒饼干,早就留意到单重华一直在看他手里的饼干,偏装作不知道,就是不给他。
见裴醉玉没有把饼干给自己的念头,单重华这个人都蔫蔫了,早饭没有吃饱,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饭,他早就饿得不能再饿了。
这个时候要是把一头牛切好了摆在他的面前,他都吃得完。
进门之后是浓浓的木头味儿,让裴醉玉想起了单重华身上的味道,而单重华则不一样,他一进门就浑身发冷,跟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甚至有点耳鸣。
“裴哥……”
裴醉玉专注于看着这里的陈设,并没有听到身后单重华小声的呼唤。
加上宅子里的机位都是固定的,摄像师大哥都没有跟进来。
直到走了两步发现单重华没有跟上来,才回过头来,发现单重华脸色煞白地站在进门处。
“怎么了?”
裴醉玉快步走了回来,摸了摸单重华冰冷的脸,掏出口袋里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再摸摸发现他的手也冷得厉害。
“我也不知道,一进来就难受。”
“是心脏不舒服吗?”
单重华把裴醉玉拉到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抱着他,呼吸着专属于裴醉玉的气息。
裴醉玉反过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一样冰冷,他心里闪过一丝奇怪和疑问。
正常人的体温,能低到这种程度吗?
一直缓了三四分钟,单重华才勉强习惯了这间宅子,直起身来,“我好些了,进去吧。”
“真的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