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喜欢做什么。”霍宛喃喃道。
“你今年多大了?”
“25。”
“在你这个年纪有这样的困惑很正常啊。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想做什么。你想到了,你完全可以去做。现在找不到就暂时不用想。”
“你说的太轻飘飘了。”
“不轻飘飘不行啊。我没有这方面的体验,完全不知道感同身受。”黎喻挠了挠头,“我挺不好意思的,你帮我好几次登你的忙,我一点都帮不上。”
“你在这里跟我说一会话,就算是帮我了。”
“但我的话没有半点作用,对你半点好处都没有。”
“那你就想到什么说什么。”
“好吧。反正我回去也无聊,跟你聊聊天也不错。我记得我小时候喜欢画画,在福利院里画笔很少,一个月也未必能摸到一次画笔。我就经常用粉笔画,但粉笔也很珍贵,一旦被发现了,就会被老师罚站。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感觉,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主要是没有对比,不知道其他的孩子是过什么样的童年。等到真正进入了小学那个心里落差才大。在学校被欺负了或者是跟同学打架了,其他同学会有父母过来接、过来哄,我得到的就是福利院的人教训。”
“所有的人里就没有相对温情一点的?”
“那种人只存在于报道和新闻里。大家每天都面对一堆没有父母的孩子,谁又能生出真正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孩子的想法?就算有,也只是一时片刻,怎么会有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浓烈的母性光辉呢?就算是你们的父母也没有办法做到无时无刻都很有耐心,温柔以待吧。”
“那倒是。”
“我们那个时候要的就是有个稍微有点良心的大人就可以。能够不克扣我们的钱,不克扣饭食,天冷了能让我们穿暖就够了。这些要求也未必能做到。”
“你们不是还有个出资人,他们不核实账目吗?”
“他们有的是办法应对。在账目上做点文章就可以了。顺便在他们过来视察的时候,让我们表现得很兴奋,很乖巧就可以。毕竟我们要是不这么做,他们有的是方法折腾我们。”
“你看到了很多阴暗的一面。”
“嗯。跟你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吧?”
霍宛诚实的点点头,“你说的那位出资人我可能认识。她是位很善良的人,常年持斋修佛。”
“真的?我只见过她几次,她每次都笑眯眯的,看起来特别和善。”
“你爱笑是因为她吗?”
“嗯。”
霍宛想了想说道:“要不要跟她通个电话?”
黎喻轻轻的啊了一声,目光有些闪烁,“我不太好意思。”
“这很可能是你小时候的一个梦想,不想实现吗?”
“我混得这么差,不好意思见她。”
“她在意的,也从来不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