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大臣无能,但是陛下您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还是快快躺下盖好,否则陛下的病何时才会好啊?”向皇后这时依然抱着厚厚被子道,她的身材娇小,抱着厚厚的被子也有些吃力,不过现在却盯着赵顼不肯放下。
看到向皇后如此倔强,赵顼也不由得苦笑一声,当下老实的回到床上躺着,然后向皇后细心的给他盖上被子,不过赵顼这时却十分激动的拉着向皇后的手道:“皇后,幸亏朕有一个好弟弟,每次在关键时刻他都能帮我,可惜朕的满朝文武,却是没有一个能够像三弟这样处处都能为朕解忧之人,皇后你说朕该如何赏赐三弟?”
“陛下有越王这样的弟弟,自然也是陛下之福,不过越王是陛下的弟弟,也就是有一家人,至于什么赏赐只需要陛下心意到了就行,毕竟越王之所以如此帮助陛下,肯定也只是因为陛下是他的兄长,而不是为了陛下的赏赐!”向皇后也是笑着开口道,对于赵颜,她也很有好感,当初若不是赵颜劝说赵顼,恐怕皇后之位就是华芷的了,另外向皇后与赵颜身边的欧阳婉灵是闺中最好的姐妹,所以无论是从哪一方面,向皇后都会为赵颜说话。
“哈哈哈哈~,还是朕的皇后会说话,三弟帮我这个大哥的确不是为了要赏赐,不过我也不能太小气,之前已经将濮王立为嗣王,我看不如也把三弟的越王立为嗣王好了!”赵顼十分高兴的道。
旁边的向皇后和黄五德听到赵顼对赵颜的赏赐,两人也全都是吓了一跳,要知道大宋的爵位可没有世袭不变的,哪怕你是亲王,但是到了下一代时,就只能变成郡王,然后一代降一级,也许几代之后就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了,但是嗣王却不同,爵位的传承是不变的,父亲是亲王,儿子和孙子继承的爵位也都是亲王,可以一代代的传下去,整个大宋自从立国以来,也只有濮王的爵位被立为嗣王,这还是因为先皇赵曙是濮王之子,所以赵顼才特意把濮王的王爵设为嗣王,这也是大宋唯一的嗣王,不过现在看来恐怕要多一位了。
赵顼决定了对赵颜的赏赐,不过却不能马上就把赏赐给赵颜,因为杨怀玉还被困在古北口呢,所以就算是想赏赐,也要等到赵颜把杨怀玉救回来,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把赵颜的王爵变成嗣王,并且还不会有人反对,毕竟赵颜的功劳足以当得起这样的赏赐。
第二天早朝,已经因病而几天没有上朝的赵顼却忽然强撑着身子召集众臣,然后把赵颜信中的的内容公布出来,本来赵顼以为可以听到众臣对赵颜的赞美之辞,却没想到在一阵沉默之后,竟然有人站出来说赵颜手中的实力太强,应该削减水师的兵力,甚至还有人直言不讳的说赵颜有不臣之心,否则怎么会暗中积蓄这么雄厚的兵力?
听到这些臣子们的诛心之言,赵顼气的是暴跳如雷,怒吼着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也被气的差点再次吐血,不过在生过气后,他却只能强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把吕惠卿等几个相公召集而来,刚才那些吵的最凶的都是些臭脾气的谏官,自己实在没必要和他们生气,而且他记得吕惠卿等人刚才并没有开口。
果然,等到吕惠卿等人来到之后,并没有像那些谏官那些向赵颜身上泼脏水,而是认真的分析起赵颜手中的力量,以及水师救援杨怀玉的可能性,最后他们发现以赵颜手中的兵力,虽然不能与辽国大军硬拼,但却可以凭借着水师的战船投放到辽国后方的关键之处,到时逼得辽国不得不退兵。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赵顼很快就给赵颜写了封信,让他做好出兵的准备,同时派人通知析津府的王韶,让他听从赵颜的命令,协助他把杨怀玉的大军救回来。
赵顼才刚刚把给赵颜的信送出动,终于接到一个让他比较开心的消息,那就是郭逵率领的大军在与摩尼教叛军接触之后,立刻展开了大战,结果初战靠捷,一连击溃叛军三次,杀死上万叛军,另外还有不少被挟裹的百姓被救出来,现在郭逵正在追赶叛军的核心大军,想要生擒石佛子,这让赵顼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正所谓祸不单行,从赵顼决定派兵攻打辽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今年的大宋是一个多事之秋,就在摩尼教的叛乱稍稍有些眉目之时,耶律浚却出人意料的动用西北边境的辽军,对大宋占据了几年的西夏故地发动进攻,虽然很快被驻守的西军打退,但是却也造成西夏故地政局不稳,暗中活动的西夏作孽四处挑拨,时不时就会有人跳出来闹事,甚至还有些小范围的造反,虽然无法动摇大宋在当地的统治,但也足够让人焦头烂额,一封封急报飞速的送往京城,赵顼也被这些急报搞的整晚整晚睡不着,本来恢复一些的身体再次变得十分糟糕。
半个月后,广州的赵颜终于接到了赵顼的书信,这也让他立刻行动起来,五万水师和三万陆师全都上船,各种武器、物资也准备完毕,随时都可以准备开拔。对于这次救援杨怀玉的行动,赵颜有着十足的偏心,因为他和赵顼想的一样,根本没有打算用自己的水师去和耶律仁先的大军硬拼,而是准备借助海船之利,直接把大军投放到辽国的中京或上京附近,到时耶律仁先想不退兵也不行了。
就在赵颜准备完毕,马上就要亲自率领着大军前去辽国之时,却忽然又接到一个十分不妙的消息,同时这也让赵颜不禁叹息一声,心想今年的大宋还真是多灾多难啊!(未完待续……)
第七百章 奇怪的进攻
时间已经进入到十一月了,天地间一片萧索,北边吹来的狂风一连刮了三天三夜,天地间全都是昏黄一片,哪怕是白天也看不到远处的景色,同时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洗脸的时候都得快点,否则盆里的水就会被冻成冰渣子,一不小心就可能把脸划破。
呼延庆半夜里被冻醒,当他睁开眼睛时,却现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旁边的赵宗武抢走了,这小子现在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睡的正香,一边睡还一边磨牙,和他当时在军校时一模一样,这让呼延庆气得想踹他几脚,伸手拉了几下被子却没能拉过来,刚好这时又有一股尿意,于是就从床上站起来外出撒尿。
他们已经被辽军围困在古北口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而且耶律仁先明显不打算和他们硬拼,所以在带领着大军来到古北口附近后,立刻扎下大营,每天早上只是派人来到古北口向宋军挑衅,想要让呼延床他们主动出来与他们决战,对此杨怀玉自然不会上当,于是两军就这么僵持下来。
对于这种僵持的状况,杨怀玉和呼延庆等人也都早有预料,他们之前攻打古北口时,带着大量的粮食,另外打下古北口后也缴获了不少粮食武器,所以在他们看来,坚持几个月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不过杨怀玉他们却是百密一疏,谁也没有想到今年冬天气温异常,比往年都要冷的多,他们军中虽然准备了冬衣与厚实的被褥,但依然无法抵挡外面的寒风,比如晚上时若是只盖一条被子,睡到半夜肯定会把人冻死。不过这也不是没办法克服,比如军中的将士就两三个人一起睡,这样几条被子盖在一起,勉强可以御寒,呼延庆和赵宗武当年就是睡一个寝室的兄弟,所以现在也搬到一起住。只不过赵宗武这小子的睡相恶劣,老是抢呼延庆的被子。
呼延庆穿上鞋子打开门,结果外面一股寒风涌进来,让他一下子打个哆嗦,感觉天气好像又变冷了许多,这让呼延庆禁不住暗骂了几句,当初他们攻打西夏时也在冬天,但是西夏那边的冬天可没这么冷。
当下呼延庆匆匆的跑到茅房解决个人问题,然后再快步的跑回来。身上的那点热气全都耗光了,刚才的那点困意也全都冻没了,这时他想睡也睡不着了,这也让呼延庆暗自后悔,早知道如此的话,昨天晚上就不应该喝那么多的水。
呼延庆身为杨怀玉的副手,赵宗武更是三衙派来的参谋,在军中的地位特殊。本来以他们的身份,多要两床被子也是很简单的事。不过身为军校中出来的军员,绝大部分都遵从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