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说,“我不爱你,我恨你,所以我要把自己受过的伤全部都还给你,我不是绅士,我是……”
“是爱我。”祁驯打断他的话,“爱我的,我知道的,你要是不爱我,你就不会救我了,林衍,给我一个机会,给我吧,给我吧。”
林衍不说话,他站在原地,被祁驯抱在怀里。
紧紧咬着牙关,不肯说话,他怕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他拧巴又纠结,那些日日夜夜的痛楚刻在心上,让他找不到原谅的开关。
祁驯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知道了答案。
林衍抬手把他拉开,退出两步后,发现手上黏糊糊的,他低头借着不远处的路灯一看,满手的血。
林衍猝然回头。
祁驯走近,虚弱地笑笑,“这一手的血,能不能换你送我去医院?”
林衍一言不发,把人扯到面前,压低声音,“祁驯,我没原谅你,我一个人挣扎,连哭都找不到地方的时候,你没有管我。我的眼泪没有人接,你也别在我面前哭!”
祁驯轻轻点了下头,“……好。”
林衍烦躁地把人塞进车里,一脚油门轰出去五百米。
祁驯也不再说话,甚至把脸上的泪痕收拾干净了。
他要做到林衍想要的那样。
他知道林衍心软,报复完了才有机会谈以后。
他这边盘算报复的进度,那边林衍手上一点劲儿都没收着,扔进病房里,“医生,病号。”
还不等医生回头,他就取了支烟往吸烟区走。
凭什么祁驯掉两滴眼泪,受点伤,他就必须原谅了?
林衍靠在走廊上,仰头吐了口烟,被人看出来的计划,得再调整。
他下楼去交了诊费,头也不回地走了。
……
病房里。
祁驯等着护士给他上了点滴,又交代嘱咐完后,他才找出手机给林衍打电话。
一直到自动挂断,林衍都没有接他的电话,
祁驯蹙眉,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快让开快让开!我们文州的手珍贵得很,赶紧喊最好的医生来看!不然我告诉林总!”
祁驯嗤笑,演戏演到他门口来了。
他拔了点滴走出去,和文州撞了个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