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一名头戴黑纱帽的女子望着街上的骚动,纱帽之下,冷锐的美目打量着那挺拔的背影,因为他,那狗官的尸体怕会被提早发现。
绝色却冰冷的容颜泛出一抹冷笑,那又何妨?她并不在意,惟一在忌的,就是她主要的目标会因此却步,取消明日来此与美人温存的行程。
她闪身没入巷子,拔身而起。毋高担心,就算那人真的因此而却步,她也会有办法让那人前来,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她给他的恩典。
冷冷的扯了下嘴角,看来她的良心尚未完全消失,不是吗?
春风楼芙蓉阁的屋顶上,两名黑衣人挑开一块砖瓦,望着下头正为恩客弹琴吟唱的段芙蓉。
“她就是芙蓉姑娘?”冰冷的声音毫无温度,没表情的脸孔隐藏在黑巾下,只露出一双冷锐的美目一瞬不瞬的望着下面的美人,对在场其他人,没给一丝丝注意力。
只见美艳的段芙蓉端坐在琴台前,肤若凝脂,吹弹可破,薄施脂粉,勾勒出她艳丽的五官,妩媚中带着风尘里罕见的清纯气息,窈窕的身段裹着透明薄纱,鲜红的肚兜若隐若现,低垂的领口酥胸微露,引人遐思,此等魅力,的确足以让所有男人忘却今夕何夕,为她洒出大把大把的银两。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男人们沉醉的,不是优美的琴声,而是令人垂涎的美色。
“嗯。”上官凌点头,视线落在梅茹君身上。“你确定要这么做?”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能错过。”梅茹君的眼神紧盯着段芙蓉脸部的线条以及表情,乃至于她的一举一动、说话的口气音调,丝毫不放过任何细节。
上官凌没有像她一样,似乎对楼下的美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躺了下来,望着满天星斗。
“那人身边的护卫愈来愈多,我想可能和最近几名朝廷命官相继被杀有关吧!”闲聊的口气,一点也不像正在讨论重大的事件。
“也许。”梅茹君冷淡的应道。对于那些朝廷命官被杀的案子,她知道师父心里有数,不过师父若是不戳破,她也毋需自己承认。
“听说今儿个傍晚,略阳县令被发现全身光溜溜的陈尸在卧房里,还是因为有人报案,师爷寻不着县今大人,最后才在房里发现尸体。他的死状与先前被杀的几名朝廷命官都相同,被去势、断头颅,甚为凄惨。”
“是吗?”依然是无情无绪的冷然声调,让人听不出任何的端倪。
将视线由星空收回,上官凌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最后像是放弃了这个话题,微微的一叹。
“你打算何时行动?”他轻声的问。
“明日申时。”
“你该知道,纵使那个人明日也会前来,可是并无法确定他定是上芙蓉阁的人。”
“一定是他。”梅茹君没有温度的声音添了些许执着。
“小君,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否则我会要你取消这次的行动!”
“不可能。”梅茹君断然地道。
“我是你师父,你不能违背师命。”他大概是这世上最窝囊的师父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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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徒儿的私事,与师门无关,师父若执意反对,那……”梅茹君冷冷的目光从美人身上移开,定在他的脸上。
“那如何?”上官凌大概猜得出她要些什么了。
“那就请师父将徒儿逐出师门吧!”
上官凌一叹,他就知道一定是这个结果。
“我知道了。”
他已经渐渐理解师父当初为什么说她会让他非常头痛了。纵使他只虚长了她两岁,但是对她的这份师徒之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