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趁着直接去徐老夫人面前纠缠,只能趁徐老夫人还没拿定主意,借着劝说安平岳的机会,旁敲侧击。
安翡也是一脸焦急,只是从徐老夫人出现开始,这就不是她有资格插话的事了。
对于二房说的这些,安平岳倒是根本都不用想。
“这不是丢点东西和银钱的事,那是珞儿她娘留下的!”他冷眼看向二人,“珞儿说要报官那便报,我看谁敢多嘴到我女儿头上!”
夫妇俩齐齐一噎。
这父女二人一个倔、一个犟,油盐不进又软硬不吃,当真是脾气臭得都一个样!
二房夫妇俩本也没指望,能靠劝住安平岳平事儿,更多的是寄希望于徐老夫人能听进他们的话,将安珞拦下。
徐老夫人终于佯装犹豫地开口,面上神情却能看出不赞同来:“此事……你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
安珞扬声答着,转头看向邹太夫人冷笑。
“既祖母一口一声地说此事与她无关,那便让府尹大人来断断案!有这份祖母所写的头面单子,有太师府留存的娘的嫁妆单子,再加上红绡的证词——有这三样,只要官差来搜一搜,不怕查不出这偷我娘嫁妆的人是谁!”
邹太夫人脸色发青。
这种家中人的财物纠纷算不得什么大罪,只是归还失物事小,传出去她和她儿子一家,还要不要脸面?
二房几人也是紧张不已。
他们不明白,明明邹太夫人已经答应归还那些物件,为何安珞这死丫头还咬着这事不放,执意要报官!?
徐老夫人闻言,拉着安珞让她回头,又道:“你虽是苦主没错,但若报官,也难免要被旁人议论一番,你可知晓这点,珞儿?”
安平桧和孙氏之前那话也并非胡言,此事闹开,受影响的将是整个安远侯府的名声,大房也不能独善其身。
安珞闻听抿了抿嘴,面上也有了些犹豫:“这事珞儿知晓,但珞儿咽不下这口气!外祖母……还是不赞成珞儿报官?”
徐老夫人不答这话,只冷眼向邹太夫人看去:“邹太夫人觉得呢?”
其意不言而明。
邹太夫人脸色已是由青转黑,这徐老夫人分明就是强压着她向安珞低头,她心中怎能不恨?
可一想到报官的后果,她顿时又清醒了不少,屏气调整了几息才强压下一口恶气。
这次她心中已是认栽,也不敢再强辩什么,只想着哄住安珞,将此事私了。
她问道:“……那到底要如何,此事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