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眼泪,狠声道:“安珞!翡儿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清楚!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敬酒不吃吃罚酒!”
若把她逼急了,大不了她就去请太医!便是请不来医正,只要她肯多出银钱,难道还请不来一般的太医吗!?
“我清楚有什么用,二婶清楚又有什么用?得是您请来的大夫清楚才行啊。”安珞嗤笑,“不然……二婶去请个太医来试试看?”
孙氏是怎么想的,她多少也猜得到一些,不过太医来了也没用,便是医正也解不了安翡的痛。
“你…真以为你那点子手段就能万无一失吗!?”孙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安珞。
她原想着太医一定能看出安珞的手段,可听安珞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根本不惧太医的!
“能或不能,二婶试试不就知道了?”安珞微微勾唇,懒懒地看了她一眼。
万无一失还真谈不上,但能当得起这一失的人……二房也绝不可能请得来就是了。
“天色不早,二婶若想请太医,还是现在就去吧,否则二妹妹怕是又要疼一夜了,不送。”
安珞说完这话也不再与孙氏纠缠,转身又进了屋子,直接甩上了门。
见安珞如此,孙氏直接气了个倒仰,当着众多下人的面,被小辈如此不客气地喂了个闭门羹,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臊得厉害。
偏偏那安平岳又是个不讲礼数,死护犊子的,她便是想以长辈的身份教训安珞都没办法。
孙氏盯着紧闭的房门运了半天气,还是拿安珞毫无办法,最后也只得拂袖而去,离开了漱玉斋。
出了漱玉斋,孙氏便直奔向福安堂,方一被引进屋,便直扑到邹太夫人面前,哭诉起来。
“母亲啊!你可要为翡儿做主啊!母亲!”
只是孙氏没注意到,邹太夫人此时也是面色难看,显然心情不善,对她自然也没个好气。
邹太夫人看了儿媳一眼,黑着脸喝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眼看着那么些好东西从福安堂搬了出去,她只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
想她费了多少力气,花了多少时间才弄来了那些?如今竟是一样都没落下,她怎能不恨!?
若非安翡办事不利,被安珞发现了头面那事,这些东西怎么会没?
若非安翡闹什么手伤的事出来,又怎么会扯出后面这么多的事?
邹太夫人这样想着,心中更是对儿子一家——尤其是孙氏和安翡生出些许怨气来。
孙氏被喝得哭声一顿,她偷眼瞥了瞥邹太夫人的脸色,也就不敢再大声哭闹,只小声抽泣。
她哽咽道:“母亲,我这不也是为翡儿着急……您平日里可是最疼翡儿的!她如今痛成这样,您可不能不管翡儿啊,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