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枝撕心裂肺一般喊出了这句话,再一次呜咽起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不信,她不甘,她一直忍着不哭,但是现在见到人了,反而忍不住了,哭的稀里哗啦,毫无形象可言。
风珏被她这一声哭喊镇住了,那暗哑嘶喊声,闻之心颤,迎枝的情意太真切,她有些兜不住。
这一刻,心里满是愧疚,这份情意,注定要无疾而终,自己回应不了。
后面一直看戏的人,也是哗然,这句话,军营里都无人敢说,为何有人会说给这个女子听?
他们在八卦之外,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赫连长澈眸中戾气暴增,即使清除了军中的眼线,外头还有。他抬步悄声地走过去,希望还能听到些旁的,他身后那群神色各异的将领,自是也跟了上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看戏了。
他们没有靠很近,也没有人出声。
“他们说你死了,说你被敌人一箭射。。。射死了,我不信,就写信,我不敢写给你,怕,怕是真的。。。。。。。”
“我,我就,就写给左戎,可是,可是他也不回我,我以为你们。。。。。。”
风珏听明白了,抬手擦去迎枝眼角簌簌滚落的眼泪,接着她的话说下去,“你以为我死了,所以就找到这儿来了?”
迎枝点头又摇头,哭着说:“我不信,你不会死的,可,可又怕,就想亲眼看看。”
风珏心软了,再一次将迎枝拉回怀里抱着,柔声哄,“没事了,我没死,现在不是见到了我人了么,不哭了,不哭了。”
迎枝闷声低语,“我也,也不想哭,可是忍不住,本来能忍住,见,见到了,就忍不住了。。。。。。”
风珏轻轻拍迎枝的背,“没事了,不哭,我没死,还在的,不怕不怕,”她试着问了句,“是谁告诉你的?”
迎枝一头抵在风珏肩颈窝里,恨声道:“是隔壁那个讨死的。。。。。。”
风珏皱眉,她明白了,是隔壁牡丹楼那杂皮,她垂眸看迎枝的颈侧,衣襟裂开,那淤青若隐若现。
“这伤,是不是那畜生弄的?”
迎枝不说话,没摇头,也没点头。
风珏明白了,就是万小光那色痞杂种动手打的,前脚得到消息,后脚就敢上门耍威风,色胆包天,欺人太甚。
“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剁了他的手。”
迎枝听了这话,心里的委屈少了一些,她着实恨足了那畜生不如的东西,又告了一状,“他还说,他还说要霸占我们苑,还说,还说要。。。。。。”
“他敢?就凭他这句话,老子要灭他牡丹楼。”
谢临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既想后退,又想继续听,最后侧步躲在贺玄身旁,可是身旁的人面色不太好。
迎枝也骇了一跳,支吾地劝道:“。。。。。。只,只要他不动手,就不要了吧。”
她素来不是惹是生非的人,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规训,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地做事。
风珏没回应她这句话,伸手提了提迎枝的衣襟,替她将淤青伤痕掩藏住。
“所以你一口气就找到这儿来呢?”
“嗯,不亲眼看,我不认。”
“苑里怎么处置的?周数那混账在么?”
“。。。。。。暂时关门了,他在的,他要跟来,我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