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回了一个横眼给旁边的人,“还怪上我呢?我还不该问了?让我找不见的是谁?是谁现在又脆皮了?瓜娃子。”
风珏眼皮一跳,紧接着心中泛起一股不适,隐有酸涩,真的大不如从前了吗?不会的,绝不允许。
她忍住那股酸涩,温声道:“怪我,怪我,是我的不是,让你担忧了。”
谢临哪里是想听这些话,他是想知道这段时日这人去哪儿了,毒到底解除没有。
可他偏偏说出来的不是这些,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避重就轻,敷衍心思不要再明显,他忽然就泄了气,到底是什么经历让他不愿意对自己说实话呢?
自己能感受得到,他不说,绝不是因为不信任自己,纯粹是不想说。
“哪能怪你呢?其实怪我,我怎么就没想到你会留下来垫后呢?若是我与你在一处,应该不会。。。。。。”
风珏立时出声打断他的话,“明明是敌军所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我本不在一处,中间隔着上百里,况且你又不知道我的计划,别往自己身上揽!”
“你我搭档多时,彼此熟悉,在一处总归会好一点。”
风珏冷笑一声,“你怎么就能确定好一点,而不是一起找死?”
这话说地露骨,谢临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嘴唇张合半晌,也只发出一个“我”字。
“我什么我,泄露消息的人查出来了没?这才是你该做的,而不是娘们唧唧地包揽跟你无关的事,傻啦吧唧的。”
明明是被骂了,谢临眉头却舒展了几分,他环视一周,腾地跳起身,朝风珏伸出一只手,“走,回去说。”
风珏将他的手打开,嘀咕一声,“瞧不起谁呢?”自己也腾地起身,虽不及以前迅猛,但是问题不大。
下山之前,应予就说过,气血两亏,又长时间沉睡,身体反应会跟不上,好生调理一段时日就好了。
所以,昨晚才没拒绝云青辞把脉,吃过应予给的药,她也发现不了什么的。
两人一道回屋,关起门来,于灯下对坐,谢临从怀里摸出一张帛布,摊开给风珏看。
风珏瞄了一眼,没大看懂,“这是什么,看不懂。”
谢临瘪嘴,有时候想损他两句,又觉得自己不地道,但是不损嘛,自己又受内伤。
想了想,还是算了,直接告诉他吧,谢临指着图,一一解释给他听。
听了谢临的释义,她再看那张图时,顿时被惊住了,“你是说,敌军的探子,已混入我军斥候营?”
谢临点头,指着另一个地方,“不止,你看这处,他们还控制住了步兵营的罗生,这次撤军的消息就是这败类泄露出去的,我追过去的时候,慢了一步,这败类死了。”
“是自杀还是被灭口?”她凝眉问。
谢临摇头,“还在侦查中,若是被灭口,那就还有同伙。若是自杀,确实死不足惜。”
风珏点头,“有你在斥候营,我就放心了,但斥候营自来凶险,你要时时注意,”她握住那图,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黑背,给你吧!”
谢临有些不可信,他当初讨要黑背数次,数次未果,如今却主动提出给自己,心里还是很温暖的,更多的是感动。
“。。。。。。那家伙,怕是不会听我的。”
风珏横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出声问,“暗号不是都教给你了么?还是说你笨,没记住。”
谢临哑然了,他定定地看着风珏,闷闷地开口,“你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在筹谋了吗?”
风珏冷哼一声,“只有你在斥候营,我才放心,早在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军的弊端在于斥候营,只有你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逆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