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了扣枕角,又严肃出声,“二帮主费心的可不少,二帮主暗中可要调查清楚,确保白龙帮的人都在,不说不能有漏网之鱼,但少漏一个就少一分风险。”
“真有个别漏在外面的,不管是大鱼,还是小鱼小虾,一个都不能留,必须斩草除根,万不可手软。今日是小鱼小虾,来日可能就是大鱼巨蟒。”
余山很是赞同这话,“是这么个理,要么不动手,动手就要弄干净,一时心慈手软,后患无穷一世。”
“准备和扫尾之事,那就交给二帮主了,大动干戈就交给我,彼此不干涉,分工行动,合作愉快!”
余山点头,没有跟她争,主要是他还没琢磨出个定论。
“那就这么定了,若裴野下次再问起我,就据实告诉他,说救了我,但是不能告诉他我在这里。”
余山不解,赶忙问,“为何?”
她啧一声,“麻烦,到时候懒得解释。”
“说救了,又不在这里,那解释起来不是更麻烦么?”
“哪里就更麻烦了?解释的时候着实饶舌一些,但后续就简单了呀,告诉他山上无法救治,送前头村里去了,这样就不会牵扯出你的宝贝予儿,要不然他打破砂锅问到底,要见人,二帮主该当如何?”
余山又无语了,先是被她那句宝贝予儿噎的,后确实是觉得有理。
“。。。。。。那若是他问为何不把他也送去村里,我又怎么圆?”
“随口扯呗,游医方士啥的不久留啊;情况紧急,来不及一起弄走啊;或者狠一点,估计救不活,不敢弄上山啊,一大堆,这个压根难不住能说会道的二帮主。”
余山无语望空,半晌后,幽幽出声,“能说会道的二帮主,还是不及你一二。”
她埋在枕头上窃笑,应予先前给她吃了镇痛药,没那么疼,精神大好,心情也不坏。
余山盯着她后脑勺看,多日没打理头发,有些乱了,但是没有不顺眼。
刚刚长篇大论一番,耗费心神,估摸着她也累了,余山问她要不要歇息,她闷声说要方便。
约莫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没有感觉难为情,颇为顺手地将人拎起来,扶着去宫房。
他在外候着,仰望夜空,竟然看见了几颗星子,忽然肩头一沉,余山侧目一瞧,应予靠在他肩上。
听见他声若蚊蝇,“我也要抱。”
余山无奈,“你都多大了,还要抱。”
“不管,抱了公子,也要抱我。”
“乖,那不是抱,她是受伤了不方便。”
应予想了想,“那我也要受伤。”
余山投降了,赶忙哄,“说什么孩子话,受伤多疼,咱不要跟她一样倒霉,咱好好的。”
“你抱,不疼。”
余山从这四个字里品出了意思,温声道:“不行,你自己弄伤了,不仅不抱,还挨骂;若是乖乖地听话,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应予高兴了,一侧身就撞进余山怀里,跟个小动物似的拱头。
宫房里的人听着外头的对话,默默地龇牙,等余山再将她拎回去时,就被她笑了一路。
余山被她二人折磨的烦躁失语,又不能将他们二人如何,最后只得哄那个小的,教他些世俗世情。
听着余山再旁边教应予,她当乐子听,消磨时间,可听着听着就慌了起来,这一日想的多,竟然忘了一个重要的人。
她急呼出声,“二帮主快来!”
余山一惊,忙从外头跑进来,“怎么呢?”
“左戎,跟着我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