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将刚刚那肆无忌惮的讽笑收敛起来,“收了我的聘礼,就不再是身无分文了,况且你已收过我的信物,再收银子,也名正言顺。”
风珏无力地闭上眼,再睁开眼时,眼里是一片幽深,“二帮主怕不是有病,上赶着送钱。”
“非也!这不是钱的事。”余山晃了晃手中的出山刀,“我刚说了,我是看重你这个人,寻了十多年,好不容易寻到,岂能无功而返?”
“可本将若不应呢?”
余山邪魅地看着她,露出意味深长地笑,“不应?”
他后退一步,转了转手中的刀,那清风明月一般的眸子再无温情,“我虽是个莽夫,可也懂先礼后兵的道理,可若是用礼也不好使,那只好无礼了。”
他这算是威胁上了,风珏横眉,“咋滴,还想用兵?”
“不,动武犯不上,只不过忘了告诉你,那位叫柳子歇的人,现在可是在我山头做客。。。。。。”
不等余山一句话说完,风珏已然彻底暴怒,举刀便砍,不留丝毫余地,这忽然发生的变故,使得周围的人摸不着头脑,可大多数人只顾着看热闹,他们想看看神勇无双的风将军,对上江湖人,胜负如何。
可在暗处,还有几人,却是皱眉深思,顾不上胜负。
她手里的刀毫不留情,可心里只犯嘀咕,余山是真的抓了柳子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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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挥刀倾身靠近,在跟余山的打斗间,听见余山用暗语说了句话,“这话是柳子歇让我说的,不是我本意。”
听了这句话,她算是有底了,想问柳子歇是怎么知道的,可转念一想,只要他想知道,又是什么不知道的呢?
归山刀跟出山刀再一次碰砍到一处,分不出胜负,但那大开大合的刀势,真有开山劈地的威力。
余山不欲多战,虚晃一招,将人扣拿住,一推一勾,将人搂回身侧,原地起飞,坐回马背上,将人箍在臂弯里,“所以,将军还是从了吧!”
她大惊,“你敢劫持本将?还有没有王法?”
同时心里大骇,余山这狗贼,内里竟然如此深厚,刚刚她不过是稍稍走神,他便得寸进尺,还敢抱她,她随即抬肘后拐。
至此,左戎不再袖手旁观,拔剑飞身,刺杀而去,可不等他靠近,后面那辆马车有了动静,从里面飞出一柄柳叶飞刀,叮一声,打在左戎的剑上,左戎剑气受阻,只得半途而废。
她趁机拐了余山一手肘,余山却依旧没松手,倒是朝马车里的人喊,“盈盈,休得无礼。”
他这一声呵斥,跟那柄柳叶飞刀一样吸引她的注意力,她也不挣扎了,看着落在地上的柳叶飞刀,冷声问,“马车里是何人?”
“是我侄女!”他这算是做解释,随后朝后方喊,“盈盈,出来见人!”
她盯着那马车,看见一袭白衣从马车上下来,戴着面巾,看不清面容,但是仅凭那一双眼和那步履生风的身段,就知道是个极美的美人儿,美人儿还有高深莫测的功夫。
“盈盈,见过婶婶!”那白衣女子颔首一礼。
婶婶?什么鬼称呼,全场寂静。
风珏一个偷袭,从马上一跃而下,展臂,欺身而近,一把掐住那个叫盈盈的下颌,冷眸审视。
围观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又吓住了,那些士兵还在想,将军是不是因为被喊婶婶而生气了。
可是,知内情的人,注意力都在那柄暗器飞刀上。
“你是谁?师承何人?”她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