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冷冷地哼了声,淡淡地命令道:
“别管他。”
“以前我是放任了他过多。”
“让他养成了目无法纪,自以为是的个性。”
“我们针对三大氏族的计划已经制定好了,你们只需要按计划执行即可。虽然我们现在仍需留意三大氏族留在城里的人,但是重点要放在近期离城的那一部分人身上,这些人手中掌握了大批地产契约和奴隶文书,这些东西对我们的项氏一族至关重要。”
“另外”。
“别和其他的贵族家族走得过近,更不可露出明显的防备,否则会使我们的行动变得艰难。”
“各位都明白了吗?”
项庄等人应道:“我们一定会铭记在心,绝不会再出差错的!”
项梁微微点了点头,
一旁。
范增显得漫不经心,他看了看项梁,又瞧了一眼门外,脸上流露出疑惑的表情,但他又不确定些什么,在迟疑了一阵后慢慢站起来,给项梁行了一礼,缓缓说道:“项兄,项籍还很年轻,没有经验,个性上还有些稚嫩。我还是先去看一看吧。”
项梁带着怀疑地看着范增,随即同意道:
“那就有劳范兄帮忙劝诫了。”
“这小子,确实经常让我头疼。”
“他不爱学习,还总是自以为是。稍微遇到不满,便要发火。这下还要麻烦范兄多多教导他,要是项籍有什么冒失之处,范兄一定要告诉我。”
范增收起了笑容,淡淡回答道:“项兄您太谦虚了。”
“项籍虽然有些脾气,但从本质上并不算糟糕,我认为适当教导后,未必不能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人物。或许有时该考虑他的看法。过于求稳,未必都是正确的途径。”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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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房间去。
项梁眉头轻轻皱了皱,但也没过多在意。范增向家中的仆人询问后得到了项籍的方向,马上去找他了。
此时,项籍正在宅院的一角闷头怄气。范增长叹了一口气说:“项籍啊,你还没消气呢?还是因为叔父的事情吗?”
项籍冷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敢冲他老人家生气啊,可他真的太过顽固了!我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
范增笑了,踱步走到项籍身旁望望那一片小湖泊,“我之前听见你说,天下现在显得过分平静了,几乎就像个没有活力的潭水。这可能会被某些力量束缚,让许多事情发生转变。你觉得是怎么得出这样结果来的?”
范增面露严肃的神情。项籍狐疑地看了看范增几秒:
“这个答案不是非常明显嘛?”
“秦国统一后并没有维持太久和平的局面。刚开始博浪滩那次遇刺,再然后是在兰池和骊山等地受到袭击……焚书坑儒,各地都还存在不少抵抗者,但他们近来的行为渐渐减少了,并未产生太**折。这样的状况显然并非理想局面。虽说每一次抗争似乎都未取得成效,但这股信息却已经广传天下了,也让其他反秦之徒看到了希望,至少说明他们的反抗并非孤立。但是如果大秦国在这一年来始终如一日般风调雨顺,这就让人感觉到有些不安了。不知是何种原因我老认为这种状况有问题。我有种猜测,这恐怕是某种人故意造成的现象以抑制那些反秦志士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