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当年在山上那些人是怎么相信咱们的?’
梁川问道。
罗宪想了想道:‘难道要把天师再请出来?’
梁川道:‘已经来不及了,张天师在澎湖岛上,一来一往还不如咱们去请涂槐,只要涂槐来了,这事就迎刃而解了。’
众人望向梁川,在等着他的办法。
事情是不好办。
梁川眼睛滴溜一转,道:‘这样,咱们先把药汤准备好,罗宪你在赛夏人部落前守着,要是有人出来或是倒在地上,就让兄弟们把人抬过来,能救一个算一个!’
手下人都是一愣,去抬人家,万一人家不肯不配合闹将起来,如何是好?
梁川也好像看出了众人的疑虑道:‘不妨事,总有落单的人,这些人已经病了,也没多大的威胁,只管抬过来,给他喂几口汤药,能救到一个人,他们就相信咱了!’
黄书记连连点头,以前给他牛羊马治病,也是这个方法。
人与动物殊途,更极难沟通,但是动物也有灵性,他们懂得什么是对它们有益的事,人要伤害它们还是帮助他们,接触过后便知道了!
手下人照着梁川的安排,‘埋伏’在人家部落的门口,对峙了一夜的赛夏人终于有些熬不住,他们似乎也看出来了,眼前这帮人之前与头领是好朋友,双方更是盟友的关系,如今虽然头领不在,他们好像也不是过来进攻部落的!
他们部落现在全是老弱病残,要打的话何必等这么久!
终于,梁家军等来了第一个倒在部落门前的赛夏人。
是个孩子,年纪约莫十一二岁,黝黑的皮肤,身子瘦弱得跟火柴梗似的,染上了病,一直咳得不停,可能是肚子饿的缘故,想出来寻一点食物,可是病饿相交,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部落门前。
换作以前,赛夏人谁见着了,领回去就是,可是现在谁还出来乱逛,就梁家军的这帮人!
‘快喊二位神医前来诊治!’
本来是上山给人送温暖来的,没想到做好事还要这么费心思,真有一种吃力不讨好的感觉。
可即便是这样,梁川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这事将来可能也没有任何的回报!
唯一的好处,就是涂槐可能会感激他!
安逸生与黄书记听说第一个病人来了,一阵小跑连忙赶到,也不管人家身上有传染病,会不会让自己给染上,手一下就搭上了胳膊。
脉象无力,气若游丝。
小孩一看是汉人把他拉了回来,眼皮刚睁开就想反抗,这才发现,身上竟无一丝气力。
‘娃娃躺好。’
慈祥的安逸生自带一种慈悲的光环!与黄书记二人就像亲人一般,身上自带一股亲和力!
又或许是老人让人引发的敌意较小,小孩对两个老头子一点敌意也起不来,眼皮一沉,又晕睡了过去。
‘喂药!’
徒弟们把碗递到了小孩的嘴边,可是怎么也翘不开这张嘴。
黄书记一把推开弟子道:‘拿喂牛的竹筒来,瞧你们那样!这些娃娃可不是什么金贵的主,痛快一点,给他吃了药,就算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