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到后来她的确是睡了过去,睡得挺沉,连他们是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
估计是晚间时候泉奈又来找过她一趟,她仍旧睡着,便没叫醒她。
一摸肚子,是有点火烧火燎的饿感,她便就地坐下来吃了。
小黑对人类的熟食不太感兴趣,就只是蹲坐在门廊下方,浅浅地朝她摇了一下尾巴,她吸溜着碗里的米粥,抬眼左右瞧了瞧它,它就张嘴打了个哈欠。
“你是不舒服还是什么?昨日跟今日都没听见你嚎。”
狼嚎是狼群的交流手段,它作为独狼少有需要沟通的时候,但偶尔还是会在清晨嚎个那么一两声开个嗓,警告族地里的忍犬,它目前还是老大。
“它不是不舒服,大约是在躲人。”
松子手腕一顿,转眼看着来人在围墙上显露出身形来,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冲小黑招手,想把包子皮塞到它嘴里,就此也算没浪费粮食了。
“有门不走,喜欢翻墙做贼啊?”说这话时她没抬头,专心致志地往小黑嘴里塞包子皮,小黑不喜欢,但拗不过她,假意地含在嘴里了,转头就吐出来,那舌头一扭一扭地往外抵食物,被松子眼疾手快地接住,左右寻到它嘴边缝隙,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对方轻笑了一声,“翻墙比较方便。”
二人一来一回的对话似曾相识,过去产生过很多次,要是泉奈在场还能调侃地说一句——“你家墙这么矮,门建得那么高,哪天我帮你拆了重建,如此适宜些。”
她摸着狼的脑袋敛下思绪,抬头问道:“泉奈没跟你一起来?”
“我让他去通知稚跟纮他们去了。”宇智波斑走过去大刀阔斧地坐在门廊边上,与她间隔半臂远的距离,瞧着她环住小黑的脖子往自己身前扯,后者仿佛有些无奈地站直了后腿,鼻腔里叹了声气。
粗糙的一小下气息,道明了它的辛酸。
“哦,族内有事吗?喊他们做什么?”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狼耳朵翻看。
宇智波斑略皱眉,“你身上还有伤口,别离它这么近。”
松子默不作声地看他一眼,指责到位后又移开,“你嫌弃它,它能听懂。”
“我知道它能听懂。”斑浅浅地磋磨了一下指节,巡视着她的表情,“就是它会选择性地听话,泉奈让它去山上打兔子,它跑去把纮家里的鸡给祸害了。”
“不过还行,知道最近几日不适合嚎叫,免得惹人注意找上门来。”
“山上的兔子哪有家门口的鸡好抓呢?”松子混不吝地辩驳了一句,“它偶尔也想偷个懒,何况我受伤了,它说不定想着抓鸡来给我炖了补身体。”
“。。。”斑心想看来是没什么问题,否则不会同他这般开玩笑。
“未免你忘了,我得再强调一遍,它只是个一般畜类,不是通灵兽,干不了炖鸡这种事。”
闻言松子抬高了眉毛,意有所指地拖长了声线,“是啊,炖鸡这种需要技术的活计的确不容易,反正我是不会的。”
“你会么?”
言下之意他不会就没资格嘲笑小黑不会炖鸡。
斑没觉得被冒犯了,他甚至轻微勾了勾唇角,俨然心情是很不错的,他摇着头念了她一句——“歪理。”
松子垂眼看着小黑,金色的眼眸正略有闪耀地望着她,她鼻翼微动,抿了抿唇,挠着它眉心,沿着头骨中间顺毛到它的脑后,抓捏着它颈后的皮肤,“好小黑,来,姐姐给你好好松松肩颈。”
“这几日守着我辛苦啦。”以前也辛苦了。
小黑略向前一步,将口吻部藏进了松子左手臂弯处,身后的尾巴轻轻扬了扬,显而易见对这顿按摩很是满意。
松子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没泄露这瞬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