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一些未知的隐忧,就要剥夺一个人与生俱来的自由吗?这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吧。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秦安突然沉下来的脸色,宁岳顿感压力,说道:“尽管我派人严加看管,可她还是跑出去了。”
“也正是这一次出逃,她回来,让我看到了难以想象的成长,才让我知道,封锁,并不是对一个人的关爱!”
“你早应该这么想了!”
听到宁岳这么说,秦安心中的郁结消去不少,还好宁岳没有继续愚钝到底,这个时候还予宁纤雪自由,也算为时不晚。
“我听钱老说,雪儿是因为一个人才有此改变的,只是雪儿交代了,不让他透露人名,现在我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你!”
宁岳说到这里仿佛苍老了几分,但一念及宁纤雪,眼中又多了些许慈祥。
“秦兄弟,宁某有个不情之请!”
“宁前辈请说。”
“我能感觉得到,花若离导师很强,比宁某生平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强,但我就是担心雪儿的性子,所以我想请求秦兄弟的是,他日相见的时候,一定帮我约束这丫头,宁某再次拜谢了!”
“我会的!”
这一次,不等宁岳躬下身来,秦安已经阻止了他的举动,“但我做这些,只是因为纤雪,并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
夜深了,已经有了微醺醉意的秦安留宿在了宁府的客居别院中。
当然,让他留下来的并不是醉意,而是宁纤雪明早就要离开。
这是宁岳当晚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留下来的真正原因。
翌日,天刚蒙蒙亮,秦安就早早醒来,盘坐在屋内,趁着清晨灵气最浓郁之时运功修炼。
“噔噔噔!”
正当秦安沉浸在修炼中时,房门被敲响,宁纤雪探头探脑的走了近来,一如既往的俏皮,但今天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沉重。
“秦安哥……啊!”
宁纤雪来到床榻前,刚要出声就见秦安倏地睁开了眼睛,不禁吓得后退数步,惊呼出声。
“大坏蛋,雪儿不理你!”
宁纤雪拍了拍胸脯,噘起小嘴果真不再上前。
“真不过来?”
“不过!”
“那我回去了!”
“不准你走!”
看到秦安下地,宁纤雪当即扑过去,抱着秦安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松手。
“花姐姐今天就要走,雪儿是来向秦安哥哥告别的!”宁纤雪说着,螓首蹭了蹭秦安胳膊,很是不舍。
“我已经知道了!”秦安将宁纤雪拥入怀里,像以前一样揉了揉她的发梢。
“雪儿,你跟花若离走是对的,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听她的话,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性!”
此去中州,终究不会再像雷渊国这般安宁,秦安觉得有必要和这丫头说清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