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昕将赵锦楼从地上扶起,为他的受伤部位涂抹了药膏,又运用内力为他治疗。半个时辰左右,赵锦楼才感觉舒适许多。随后,两人稍作整理,才准备离开这座破庙。
赵锦楼撑着身子,问道:“萧昕,你当初就是这样被这样追杀吗?”
“也不尽然,凌叔叔和师父出手后,就少有敌手了。”萧昕轻轻一笑,目光深邃地望着他,“今天我们能侥幸获胜,多亏了你那一剑的帮助。下次,别再这么冒险了。”
“好,你有经验,都听你的。”赵锦楼点点头,顺从地应道:“只是,他们能追到我们这里,看来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
“等过了贺州就到邕沂州了,到了松风门的地盘,他们应该也不敢再来了。”萧昕望了望夜空,眉头紧皱,然后转头对赵锦楼说:“你不必过于担忧,我们赶快赶路吧!”
“好,看来这觉是睡不了了。”赵锦楼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无奈,“就是可惜了这烤鸡也没吃上,又得饿肚子上路了。”
萧昕从怀中取出半张饼,递给赵锦楼,“你先吃点干粮垫垫肚子。”
赵锦楼摆摆手,面前的血迹让他有些食不下咽,“先不吃了,这地方看着就难受,吃不下。”
萧昕轻轻皱眉,将饼收好,望着他:“我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问题?”赵锦楼好奇地问。
萧昕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谢裴元是杀手榜上的第一杀手,请他杀人不说万金,至少也得千金。还有南滇的封喉引,那是价值万金的稀世之毒。沈瀚不过是一个从一品将军,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去请杀手?我阿爹当了这么些年的忠武将军,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你就不懂了。”赵锦楼笑了笑,搭上萧昕的肩膀,“钱这种东西,谁说得清呢。也许沈翰贪污受贿,私下里藏了不少钱。这朝堂之上,这种腌臜之事多得是,都是暗地里进行的,谁会摆在明面上呢。”
萧昕轻轻摇头,看着赵锦楼说:“你说的这个我也想到过。”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地看着赵锦楼,“如果背后另有其人呢?若是他……”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片刻,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丢给赵锦楼,“这是言郎中给的药,你先服下。”
赵锦楼接过药瓶,老老实实的服下了药丸。
萧昕走到庙门口,望着躺在地上的昊英,叹息道:“但愿如你所说,而不是另有其人在背后捣鬼。否则。。。。。。”他的话语在风中飘散,无比怅然。
赵锦楼拿起行李,急忙凑到他跟前:“若是谁?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你听岔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走吧。”萧昕见他行动自如,许是无大碍,走到马边去牵马。
赵锦楼挠了挠脑袋,嘴里嘟啷:“听岔了?明明了谁谁谁的。。。。。。”
几日之后,他们来到了贺州。
赵锦楼在破庙受了内伤,无法再骑马,剧烈的颠簸会让他的伤口反复裂开。于是,萧昕在附近的城内换了一辆马车,两人驾车继续向南宁城驶去。
在城内之时,萧昕顺便传了封书信去南宁。从高岩城到南宁城,只需十日左右。不管天都城的人是来做什么,只要来的时候,赵锦楼在南宁城当他的南宁郡王,就不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赵锦楼靠在马车门边,撩着帘子,嘴里一直念叨:“萧昕,这一路倒是风平浪静得很,也没有什么鬼的来追我们。”
“萧昕,你说这杀手榜还会有谁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