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笑着叫了声陆老夫人,赵瑾容抓紧时机凑到婆婆身边补充道:“这陆老夫人说起来跟阿筠还是同乡呢,都是长兴县人,通判大人之前就是长兴县的县令啊。”
谢母脸色没那么好看了,转过脸来看着赵瑾容,又看看陶若筠。
“说起来,这三弟和阿筠的婚事,还是陆大人凑的呢。”赵瑾容就差直说当年事了。
这么一说,谢母立刻反应过来了,这人的昏官儿子,差点害了自己的儿子,还好这个媳妇还算靠谱,不然恨死了。
谢母扭过头去朗笑一声说道:“是呢是呢,我是听家中小儿说,一个县令把他判给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他回来了想一想,这女子往后可怎么嫁人哦,非求着我要把人家娶回来。我想想也是,这还能不娶,岂不是害了人家女儿嘛。说起来,还是陆通判做的月老呢。”
谢母说的高兴,可是听的人各有滋味,一面觉得怎么把成年男子判给未出阁的女子,一面又觉得还好谢家小子肯负责任。
“等媳妇儿娶进来,我才发现我对这个儿媳妇儿啊,一百个满意。人能干,嘴又甜,会管事,能酿酒,还给我生了个漂亮孙女。”
“我现在家里住着两个媳妇儿,一个主外头,一个主里头,我嘛乐得清闲,整日抱着小孙女,快活的不得了,什么事都不操心。”
。。。。。。
谢母把陶若筠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好似刚进家门时的训导都不存在一般,其他人听着有羡慕的,有怀疑的,有嫉妒的,而陶若筠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
原来自己婆婆显摆起来,也是这么没底线的信口胡来。
至于谢母,她的想法就更简单了。
陶若筠到底是谢家的儿媳妇,最近又办了几件相当得力的事,本来就喜欢,眼下遇着这曾经欺负自己儿子儿媳的老太太,可不得狠狠添回堵么。
陶若筠高兴之余,拿余光去瞥坐在自己身边的柳云旗,却见她若无其事的喝着茶,一时拿不定她的想法。
“陆老夫人是孙子还是孙女啊?”谢母又来了一句。
陆母脸色讪讪,自己嫌弃的女子,嫁的富贵人家,生个女儿还被人家这样夸,反观自己家的。
“还没有呢。”
陶若筠也有些惊讶了,按说柳云旗嫁来都有四年了,怎么还没有孩子?
是没怀上,还是?
陶若筠又去偷偷的瞧柳云旗,而这次的柳云旗却没有那么淡然了。
只见她垂头咬牙,似乎有些愤怒,陶若筠悻悻地撇开头。
“成亲几年了?”
“四年了。”陆母不喜欢讨论这个。
“中间可曾怀上?瞧过大夫没?”
陆母低声道:“也怀过的。。。。。。”
陶若筠知道了,没保住。
“既是怀过,那必然还能再怀的,找个大夫好好调养,别尽喝些苦药汤,我听有些人说,食补更好。做些药膳吃吧。”
陆母只是点头,不大想接话。
陶若筠眼看着这一桌子要冷清下来,连徐母手中的阿保都叫金珍抱走了,忙插话道:
“我酒坊出了些酒,今日刚好带了些来,大家一起尝尝吧。”
一时间大家都忘了孩子的事,准备开坛饮酒吃饭。
陶若筠命人去取酒的间隙,瞄到柳云旗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