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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储(朱标后来死在他父亲前面,没能当皇帝,这是当时袁凯等大臣很难想到的)。要评判谁是谁非,换了你我生活在当时,敢吗?两面讨好、谁也不得罪恐怕是在那种专制时代,为人臣者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就这样都差点掉了脑袋,你叫这做大臣的怎么活呀。

袁凯装疯骗过了老皇帝,我有点不太相信。《水浒传》中刺配江州的宋江题写反诗,事发后装疯到屎堆里打滚,可连在闲通判黄文炳都骗不了,这把戏哪能骗过出身底层、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朱元璋。大概是朱元璋放了袁凯一马。我认为袁凯能躲过屠刀,一是朱元璋和朱标虽然性格迥异,但有父子之情,朱元璋对这个儿子寄以厚望,两人没有大的权力之争,无非是办事风格不同而已,因此没必要殃及池鱼;其二,袁凯既不是傅友德、廖永忠这样有开国之功或掌握皇帝见不得人秘密的宿将,也不是宋濂、高启这样名闻宇内的文人领袖,对皇帝的权威威胁不是太大。

朱元璋父子之间没有根本矛盾,袁凯当“骑墙派”尚可活命。五百年后,他的一个同宗面临了同样的难题,因为争执的不是办事严格或仁厚这样的小事,而是大权归谁的重大问题。这个人便是比袁凯名字多一字的大枭雄袁世凯。戊戌变法时,“帝党”、“后党”的权力之争已不可调和,拥戴光绪皇帝的康有为、谭嗣同等人决定先下手为强,围攻慈禧居住的颐和园,用逼宫的方式让老佛爷交权。可这些书生手里没兵,便打起了掌握北洋六镇精锐之师袁世凯的主意,谭嗣同深夜访袁,让袁世凯做出决断。这可是你死我活的勾当,不是几句双方都不得罪的话就能打发的。在光绪和慈禧之间,老袁必须做出选择,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稍有差错可不是装疯卖傻能避祸的,弄不好就会掉脑袋甚至殃及家人。经过权衡,袁世凯终于选择倒向老佛爷,便有了六君子喋血菜市口、百日维新夭折的结局。

袁世凯是否真的告密,至今历史学家还聚讼不已,但百年来民间舆论倾向于是老袁告的密。今天我们做事后诸葛亮,替袁世凯出出主意,当时他不告密,把宝押在光绪身上如何?成了他不会是首功大臣,光绪大半会认为功劳首先是出主意搞部署的帝王师康南海,其次是冒死做说客的谭嗣同,而且向母后逼宫,光绪是要背“不孝”罪名的,没准老袁成了明代在朱元璋授意下害死小明王的廖永忠,事成之后被皇帝找个理由灭了口。而且政变的风险也极大,慈禧掌握了绝对的权力,荣禄等一帮能臣干将早就对这些光绪身边的“愤青”以及带兵的袁世凯有了提防,很有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而投靠经营朝廷多年、亲信遍布各衙门的慈禧,保险系数大多了。这神仙打架,很容易殃及旁边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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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袁大人的难题(2)

当然,袁世凯选择投靠慈禧是躲过了初一,可留下了躲不过十五的祸患,有一天老佛爷死了,光绪大权在握,他肯定要掉脑袋。可是与其马上招灭门之灾,不如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年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便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没准会有变数。果然,老袁押对了,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光绪和慈禧几乎同一天死去,老袁躲过了一劫。尽管摄政王载沣也有杀袁之意,可是毕竟不如光绪等人对老袁恨得咬牙切齿,袁世凯便效法明代的同宗,不是装疯而是装病、作秀,躲到河南安阳装成一个不问世事的洹上渔翁。最后武昌之变后,出来收拾残局,搞“两头敲”的买卖,在皇室和革命党中讨价还价,当了大总统,还过了一把八十三天的皇帝瘾。

其实,在那样的时代,官场上几乎每个人都得多多少少学会两位袁大人那样走钢丝的本领,否则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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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帝王家务事(1)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家务事不是真的难断,而是没必要去断,断了也没多大的意义。自古疏不间亲,人家夫妻、兄弟打得不可开交,你去给评个是非曲直,当时可能有一###得你这人说得在理。可胜负一分,两造过两天又和好如初,就会说你这人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所以说夫妻闹矛盾别人是劝和不劝离,亲人之间的争端,第三者最好的态度是和稀泥,尽量不要去管那些家务事。

管一般人的家务事,也就顶多是卖力不讨好而已,可是要是去管天下第一家——帝王的家务事呢?那可不仅仅是被人埋怨、责备,还可能危及自己的生命。因为帝王的家务事可不是争夺老父亲传下的那两亩地、三间瓦房,而是金銮殿上那把龙椅,谁做君谁做臣,差别可大了去了。

明代有两个傻鸟,就是因为爱管帝王的家事,遭了无妄之灾,丢了性命。

这两个傻鸟便是叶伯巨和解缙。说他们傻,可能有人会持异议,这两人可是书读得好,文章写得好的才子,可大才子在关键时刻因自作聪明,便犯了傻。

叶伯巨是浙江宁海人,大老远跑到山西的平遥县做训导,大约就是个县教育局局长的小官。在这个位置上你好好地管好学校,收点家长、教师的孝敬不就得了吗?离南京城里的朝廷十万八千里之远,可这哥们生就一颗红心,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生怕朱家的国祚不能长远。朱元璋登上九五之尊后,把儿子们分封到各地做藩王,尤其是老二、老三、老四这几个年富力强的儿子被封为秦王、晋王、燕王,手握重兵驻守北疆,称塞王。对诸侯王的坐大,这个叶训导忧心忡忡。

洪武九年(1376年),皇帝下诏天下,征求直言上谏。这皇帝主动要求纳谏,大多是做一种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秀,显示自己虚怀若谷,是不能当真的。这老叶却拿着个棒槌当真了,上了一道听起来很不顺耳的书。

叶伯巨一开头就直戳朱元璋的心窝:“臣观当今之事,太过者三:分封太侈也,用刑太繁也,求治太急也。”然后细细分析:而今皇帝裂土分封诸王,大概是鉴于宋、元皇室孤立,宗室不能援助的弊端。然秦、晋、燕、齐、梁、楚、吴、蜀等诸侯国,无不是几十个城邑相连,城郭宫室,仅次于天子的都城。皇帝又允许他们拥有强盛的甲兵卫士。臣担心数代之后,尾大不掉,那时候再削其地夺其权,诸王必心生怨恨,严重的还会趁机而起,再去防范就来不及了。有人说,诸侯王都是天子的骨肉,尽管分封的地域广阔、订立的法律繁琐,但他们岂能和朝廷抗衡呢?然而,难道没有看到汉、晋两代之事吗?孝景帝,是汉高祖的孙子,而七国的诸侯王,也都是景帝同祖父的兄弟子孙,可一旦削他们的封地,则立即举兵西向长安。晋朝的诸王,也都是武帝的子孙,可没过几代,就互相攻伐,酿成了刘渊、石勒之患。

本是一番忠君爱国的好意,可捅了一个大马蜂窝,这皇帝家务事,能让你随随便便议论的?朱元璋读完大怒,骂道:“这小子想离间我父子的骨肉之情,快给我捉来,我要亲手射杀他!”叶伯巨被押到京城后,皇帝的怒气稍稍平息了,没有立即要他的命,可他最后病死在大牢里。

有关解缙才思敏捷的故事,至今还有许多故事流传于民间。如“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这对联就是他和一人斗智随口吟出的。可这解大才子,还真是个头重脚轻根底浅的书生,好发议论,瞎给皇家事务出主意,最后不得善终。他为官历洪武、建文、永乐三朝。年轻时因为洪武帝大兴文字狱,上了一道语气讽谏折子,话说得很重。皇帝看了,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没有惩罚他,反而大呼:才子,才子。以朱元璋的脾气,他留下一条命不能不说是侥幸,大概因为当时解才子年纪不大,有股初生牛犊的锐气,皇帝不计较他罢了。可这次惊吓后他没有长记性。永乐帝夺了侄儿建文帝的皇位后,自己的三个儿子又开始争夺继承权了。大儿子朱高炽并不得父皇的欢心,而二儿子朱高煦在老爸和堂哥争江山的战争中,冲锋陷阵,劳苦功高。朱棣一次探询解缙的意见,解缙说:“皇长子仁孝,天下归心。”接着又补了一句:“好圣孙。”因为老大朱高炽的儿子朱瞻基聪慧好学,很得祖父母的宠爱。解缙这句话提醒皇帝:不但要考虑下一代接班人的问题,还要更长远地考虑第三代接班人的问题。因此朱棣主意方定,立朱高炽为太子。如此说解缙是立储君的大功臣。可功与过,往往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涉足储君争夺这个天下第一名利圈中,一招不慎就招杀身之祸。朱棣立储后,还是不喜欢高炽,对老二高煦则恩宠有加。解缙头脑发昏,去劝说皇帝不能对二儿子比对太子更好,这样有悖于礼法。大概是以为皇帝立储听了自己的建议,得意忘形了。朱棣又和他老爸一样,指责解缙离间皇家父子。此时还是给他留下一条性命,毕竟解缙名满天下。一次朱棣北伐,留下太子在京城中监国,解缙去和太子套近乎。背着还活着的皇帝去主动讨好储君,这是帝制时代的大忌,分明是不把今上放在眼里,去给自己的将来找退路呀。恨死了解缙的二皇子朱高煦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在父亲面前告了一本。皇帝本来就在找合适的借口,来结果这个对自己家务事了解得太多的才子,便让锦衣卫将解缙抓到狱中,严刑拷打,最后埋在雪堆里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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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帝王家务事(2)

解缙在皇帝咨询立皇储的意见时,投机了一把,站在老大那一边,提醒皇帝老大有一个很好的长孙——即后来在位十年,使明朝达到空前繁荣的宣宗。此时必须见好就收,那句话一说出来,就已经给了皇长子最大的帮助,也彻底把二皇子得罪够了,埋下了奇功之因缘的同时,也隐藏了莫大的祸根,因为争皇位的两造,哪一个都有能力要他的命。这时候再在朝廷呆下去,只会有过不会有功。如果当时他想个办法辞官回家,闭上那鸟嘴。有朝一日龙驭宾天,太子继位后,还愁自己不被重用吗?当然,这只是笔者的事后诸葛亮,在官场上玩得正来劲时,让他主动放弃,何其难也。

以明成祖的性格,我估计解缙被杀还有一种可能,老皇帝早就想从肉体上消灭这个关键时刻提出重大建议的臣子。因为如果他在位时不杀解缙,老实得像个田舍翁的太子即位后,解缙难保不恃拥戴之功而自傲或揽权,而新皇帝又难以驾驭,这个麻烦不如自己亲手解决。这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帝王的思维和正常人大大不同。

这叶伯巨比解缙更不识时务,人家解缙好歹是皇帝身旁的近臣,有时不得不表态,你一个芝麻官,凑哪门子热闹?你提醒皇帝要记取“七国之乱”、“八王之乱”的前车之鉴,自己怎么就忘了晁错的下场呢?

汉景帝和朱元璋相比,是个仁厚得不能再仁厚的皇帝了,而晁错又很得景帝的重用。况且这晁错提出削藩也是投皇帝所好,为朝廷社稷着想呀。可他受到重用,主持修订削藩法令时,已经在自取灭亡。《资治通鉴》记载,晁错父亲知道此事后,从老家赶来教训儿子:“皇上刚继位,你当权处理政事,却要削弱诸侯,疏离人家骨肉,舆论对你很不利,你为啥这样做?”晁错却说:“就应当这样。不这样做,天子不尊贵,宗庙不安宁。”父亲叹息道:“这样做的话,刘家天下倒安宁了,我们晁家就危险了。我回家去了。”他父亲回家后就服毒自杀,临死前说:“不忍心看到大祸降临。”最后人家兄弟间打架,打出的旗号就是“诛晁错,清君侧”。诸侯造反,一般不会傻到明明白白说是要夺皇位。朱棣要搞自己的侄子,打出的旗号也是“靖难”,把矛头指向建文帝身旁主张削藩的齐泰等人。这一下子,晁错的替罪羊是当定了。景帝在决心杀晁错之前说:“我不能爱惜他这个人才而向天下谢罪。”——人才算什么?割了一茬还有一茬在后头等着,而江山、皇帝的威望自然是最重要的。最后晁错被灭族了。

叶伯巨死后好些年,朱元璋的儿子和孙子为江山终于大打出手了,有人说还是当年叶伯巨有先见之明。这都是废话,这算什么先见之明!为了花花江山,人家李世民兄弟还有玄武门之变呢?骨肉情谊在权力面前又算得了什么?藩王拥兵自重的后果,当时肯定好多大臣都看到了,可人家知道说这话的风险,所以都一本正经地说,各个藩王之间手足情深,孝顺友悌,陛下大可高枕无忧。只有叶伯巨是那个什么也不考虑的小孩,把皇帝光屁股的真相说出口了。

金銮殿上的“群众暴力”(1)

明朝是个重礼法的朝代,出仕的士人,不管个人品德如何,但是在公开场合,总要摆出“非礼弗视,非礼弗听,非礼弗言,非礼勿动”的样子。廷臣为了进谏皇帝,把头磕在地板上大出血的有之,甚至绝食上吊也有之。但很难想象当着至尊之面,像北洋政府或今天台湾地区的议会那样,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如果这样的话不但是有碍礼法,更是藐视朝廷的权威和帝王的尊严。

但在明朝“土木堡之变”后的非常时期,明朝的金銮殿上上演过一曲全武行,远甚于台湾地区议会的群殴。由于英宗听信了权奸大宦官王振的话,轻率地亲征瓦剌,被俘虏了,史书上称“北狩”。——中国历史上,“北狩”的还有宋代徽、钦二帝,明明是自己当了猎物,被“蛮夷”抓获了,应当是“被狩”,可我们老祖先用传统的阿Q法如此为尊者讳。

国中不可一日无君,英宗的弟弟朱祁钰代行国家元首的职责。后来他在于谦等人的拥戴下,登基做了皇帝,绝了瓦剌以英宗做奇货来要挟明廷的念头,是为代宗。

正统十四年(1449年)八月二十二日,英宗被俘后的第七天,尚未登基的代宗作为摄政王上朝理事,当时王振也跟着英宗出征,死在乱军中了。受够了这个大太监鸟气的官员们,这下可以放开嗓门一诉委屈了。右都御史陈镒(都察院主官,正二品)联合大臣提议:王振危害社稷,陷害皇上,请诛杀其族来安抚人心。

这时候其他大臣哭声震动大殿。——中国文官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确实是个值得研究的有趣现象。这时候一个没有眼力的王振同党马顺站出来呵斥陈镒,他大概还以为是他所仰仗的王公公当权时期。一帮大臣本来就恨王振恨得想寝其皮食其肉,这下一个王党“余孽”如此不知趣地站出来维护老大的利益,岂不是送上门来?

给事中王竑愤怒了,他和刑科给事中(给事中是派驻在六部的监察官,类似今天监察部驻各部委的监察官员)曹凯,看到陈镒被王党的人斥骂,且王振当权时,监察机构形同虚设,新仇旧怨涌上心头。两人揪住马顺的头发,用牙咬他的肉,大叫:“你以前帮助王振作恶,狐假虎威,现在事情这样了,谁还怕你呀。”其他大臣一哄而上,活生生地将这马顺打死在金銮殿上。

反正已经出了人命,这些大臣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要王振另外的同党毛、王二人。这时候有个太监金英,脑瓜子比马顺活络多了,关键时刻以实际行动来立功,争取这些失去理智的文官的原谅,便主动把这两人揪出来,一阵乱拳两人被当场打死。大伙儿还不解恨,把三具尸体拖到东安门陈列。不一会儿,又有人把王振的侄子王山(就是霸占某死去指挥的小妾,陷害薛瑄,后来做了锦衣卫高级官员的那位)抓过来,反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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