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上天不愿让衡国就这么气数尽了,最后竟只剩下这二百五运气好,勉强逃过一劫。
一国之君,掌握万千百姓性命,竟是交到这样的人手中如玩物一般,国之悲矣。
真正当朝每日操劳的丞相在他还是太子时还能勉强将人劝住,这一登记可倒好,那便好似脱了缰的野狗,丞相是鞋都跑丢了也拦不住,举起宝剑架在这位三朝元老的脖子上,问道:“我是君,还是你是君。”
直吓得这位耄耋之年还在高强度工作的老头差点没当场见了新君他爷爷,从那日起便称病在家,但心中还是十分挂心朝政,便派了自己数位弟子苦心相劝。
然而这位新君应当真的是严泽的骨肉,十足的不听劝,上任三把火便打算将西边部族纳入版图。
气得老丞相差点没背过去。
这新君倒也不算傻,第一站便选了周边最弱的邻国,面积尚不如自己的十分之一,不到一个月,手下将领便破了小国都城,将衡国大旗插··上小国都城皇城。
城中珍宝随大军返回时悉数带回皇城,
但这一手,属实也给了丹国和姜国出兵的理由,这三个大国之中,属衡国最弱,另外两国早就对衡国虎视眈眈,此时正是趁乱想咬下一口肉来。
老丞相和前几代人好不容易促成的微妙和平被打破,国之将亡易出昏君,衡国本就是气数将尽之象,若非老丞相,只怕在严泽手中便是要亡。
纪茗昭沉默地点点头,一国之权能集中在一人手中,便料想到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清溪嘴唇有些颤抖:“我想去战场超度亡魂。”
纪茗昭看着清溪:“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可能就在最近,”清溪答道,最近实属多事之秋,宗门之争、国家动荡,“能帮上一些,便帮上一些。”
“你也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
此时两人心情都有些低落,世事无常,安宁难得,动乱才是常态。
沉默片刻后,清溪从椅子上站起身:“茗昭,我先走了,顺道去哄哄师弟。”
清溪也怕徐广白是真的生气,毕竟还是孩子,多少也是要哄。
“我就不送了,你记得给他带些吃的,”纪茗昭此时双手离不开泥猴,只能朝着清溪的背影喊道,“他要是还是生气,就多给些吃的,哦对,他喜欢吃糕点!”
“好!我这就下山给他买些来!”
纪茗昭手上的动作不能停,便只能目送清溪走出大门。
只是这边清溪还未走出去多久,纪茗昭便又听见了敲门声。
这是又回来了……?
“请进!”纪茗昭朝着门外喊道。
门外来的正是徐广白。
方才被清溪那么一打岔,他都忘了和纪茗昭说正事。
“老乞丐在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