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上帝看见都要流口水。”龙纳绛亚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我很满意。”
百里寅莞尔,切下一块羊羔肉。
“她是个有潜力的姑娘,终有一天会看清一切的,只是我有些等不及了。卡佩先生还好吗?”龙纳绛亚问。
“他撑不了多久了,但我现在还需要他。”
“泽费罗斯呢?”
“就是因为泽费罗斯,我才要他继续撑着。”
“好吧好吧,说实话这对一个早就没救的人来说真的有点残忍呢。但也没办法,这叫什么?周瑜打黄盖吗?哈哈哈……家大业大,真是复杂呢。”
百里寅自动忽略这种嘲讽一样的话。
“说起来,我真没想到,像靳欢熙这种女人会直接去医院做手术的,她到底是没有告诉温格,你知道她在我心里以前是什么形象的。”
“她心思细腻,才会为情所困。”
“别讲这种老套的爱情笑话了,好吗?”
百里寅听出了龙纳绛亚的反感,但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她。
“她告诉我,她不会离开温格。当年众叛亲离、流离失所的时候是温格帮了她,不论男女情爱,她也会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那天营港下了大雪,积雪压着翠绿的树梢,密密麻麻的枝丫被挤压得根本直不起来,靳欢熙拉着百里寅到落地窗前讲了个故事。
她指着那棵被积雪压的只有一人多高的树问百里寅,如果一直这样压下去,这棵树是什么结果。百里寅当时回答她,可能会死。靳欢熙听完立马跑出去,连件厚衣服都不顾得去穿,百里寅隔着玻璃看见她走到树跟前,只是用手轻轻抚摸掉了一块积雪。“唰唰唰……”百里寅几乎听到了当时树枝反抗积雪的声音。她的眼前一片雪白,在冷空气中洋洋洒洒。
所谓抚雪之恩,终身难忘。
这是百里寅没有了解过的,他们的故事。
靳欢熙说,这个故事最先是温格告诉她的,而她看中温格的可贵之处就在于此。
当年,他未言恩情,反赞她天性就坚韧挺拔,不会被区区白雪压垮。
“我根本不了解他们。”百里寅又切了一块肉。
龙纳绛亚承认。她的印象里温格和靳欢熙个关系从来就是不对等的,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有些自以为是了。
“她能有今天的日子,全靠她的坚强。百里,你要救她吗?”龙纳绛亚叉子扎进紧实的肉里,肉汁在盘子上散开一片。
“那要看她给不给我们机会。”百里寅举起酒杯。
“哦,就像今天晚上你给我机会这样,是吗?”龙纳绛亚也举起酒杯和她碰杯,“宋光宋大教授不会生我的气吧。”
百里寅的刀叉停了下来。
“我准备分手了。”
“你厌倦了吗?”龙纳绛亚眼里的笑意更加浓烈了。
“他不适合我。”百里寅插了一大勺沙拉,“我也不会再结婚。”
百里寅知道宋光最近背着她偷偷在干什么,他开始看老黄历上的日期解说,他在书里和驾驶证里夹了她最新的照片,他还趁她睡觉的时候量了她的手指买了一枚价值不菲的钻戒,他甚至还写了一封总结报告一样的告白信。
如果他真的向她求婚了,那就是他们分手的时候。
别怪她这么残酷,她只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而已。
而她要的东西,宋光给不起。
“congratulations。”龙纳绛亚祝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