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费罗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办公椅上,沈铎则站在门口的墙边。佐藤宽瞥了一眼沈铎翘起了一条腿。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求我办事结果让我自己来,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吧。”
“啊,怎么会呢。”
泽费罗斯刚把话说完,沈铎就来到佐藤宽面前,他把声音压的很低,一副刻意的样子。
“秘密是您的电话号码。”沈铎说。
佐藤宽看了看沈铎,对方只是垂着眼睛把用手帕夹着的银行卡递到他面前。他接过银行卡,他当然不会直接质疑泽费罗斯的诚意,他甚至不用问也知道那张卡里面为他准备了什么。
他把卡收好对着泽费罗斯点了点头,顺便从怀里掏出烟盒来,沈铎见他收了就站到了泽费罗斯身后。
“需要我做什么?亲爱的甲方。”
钱已经收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客气了。
“只是问点问题,顺便求你个人情而已,你也不要太紧张。”
泽费罗斯说得简单,可佐藤宽心里清楚,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容易赚到的钱?越是熟悉亲近的人,才越要公私分明,把账算清楚啊。
“你说吧。”佐藤宽夹着烟,烟头点着另一只手的手背。
“还是今年二月份的旧账,唉,也不是我非要翻的,只是新来的那些年轻人不太懂事,净给我惹麻烦。”
你瞧瞧,他真是心里想什么泽费罗斯就问什么。佐藤宽心里叹了口气,当时事情确实是处理得有点草率了,没想到还真的又出了问题,现在翻过来赶旧账也是正常事儿。
“是从新加坡那边进来的。”佐藤宽打着打火机把烟点上,“你也知道,我和我弟联手之前我一直在那边混。在那边的时候都是百今延先生在照顾我,虽然后来不我和他干了,但人情还是有的。二月份那个东西也是他联系我让我来试试水,我记得他当时说,是他朋友弄的新产品,所以也没多少东西,这不是还被你查了么,估计现在更少了。”
泽费罗斯轻轻应了一声,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讽刺。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佐藤宽弹了弹烟灰,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知道,但不是还没入档吗?哎呀,我也知道,你们之所以会管也不过是因为那东西太暴利,不是吗?影响整个市场的公平竞争不说也会打乱你们的阶层划分,虽然这里是营港,但和我弟那一套生存规则也差不多。”
佐藤宽的姿态自然轻松,他们是蛇鼠一窝根本用不着装无辜,他也只是为了赚钱而已,钱到手就好,哪里会管别人的死活?沈铎一想到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会害了多少人,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与此同时他也再次意识到,泽费罗斯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他没有那么纯粹,他在乎的东西太多了。
“所以说,很麻烦的啦。”泽费罗斯嫌弃地摇着头。
“诶……那时候我同意把善后的事情交给你也是因为我们不想牵扯太多,要想在这边混还是要尊敬一下卡佩先生的,大家都是邻居,各自安好,没有必要闹得太严重。”
既然泽费罗斯要听真话那佐藤宽也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有些话即使不用他说,泽费罗斯也自然可以明白。这种既卖了人情,又有非常可观的利润的“好事”,他为什么不做呢?
泽费罗斯的表情很冷淡,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这些。而沈铎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那后来呢,你们再没有联系?”
RpA最初就是被佐藤宽引进营港的,而源头是新加坡的百今延。如今不过半年的时间,它却又出现了,佐藤真的和他们再没有什么关系吗?
“除了一些聚会,我和他们最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联系。而且上次那个事情被你知道以后,阿宏也跑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抓着我不放我就只能告诉他了,奇怪的是他和你的态度居然一样,好一顿教训不准我再碰这些东西了。”佐藤宽想了想,话题一转对准了泽费罗斯,“怎么?是那东西又来了吗?”
“是,阴魂不散的还不少呢。”泽费罗斯侧过头,示意沈铎给自己点一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