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草已经一溜烟儿地爬上岸穿上鞋子,看着被丢到地上的竹子,颤抖着问:“师师师父,那那那是什么骨头?”
被丢到地上的头骨恰好被竹子从中间插过。
大概在水底存放太久,上面爬满了水草,泛出不同以往的灰白色。
但很明显,这是人类的头骨。
水潭里,有人类的头骨?
张岁看似云淡风轻地从火堆旁起身,一把抽出头骨中的竹子看向偌大的水潭。
她最后又看了眼竹子,脑袋风暴涌起。
“师父。”周草见她还往前走赶紧冲上去拦着,“你想去哪儿?”
张岁缓缓看向水潭,淡定地说:“去水潭底部看看。”
周草一脸惊诧,“为何?这水里可能有骨头啊!”
“知道。”张岁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如果这人是不小心跌到水里淹死,那我把他尸骨找出来给他另外建一座坟墓不是积德吗?。”
“积积德?”周草傻眼了,积德是这么积的吗?这个德真有必要积吗?
“其实,我有话想说。”看到这情况,佟仲犹豫着还是从村民中挤出来,飞快地走到张岁身旁,小心地指了指自己昨晚住得房屋,“我昨天没敢说,我们的房屋并不干净,墙壁上有许多的暗色痕迹,在一张床底下还有另一具尸骨。”
他是今早起来的时候注意到那些东西的,昨天来时天色已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可今早他一睁眼就看到墙壁上有许多的深色痕迹,屋内的破烂也很奇怪,像是被人砸烂的。
更别提那具在床底下的尸骨。
昨晚来得迟,确实没什么灯光能看清房屋风景。
张岁眉头半抬,忽得看向周草,“你那也是?”
周草不知道那些深色痕迹是什么,但确实是有。
他冲张岁点了点头。
张岁起得早,一起来就直接出门了所有没有观察到他们所说的迹象,此时看他们两个人都点头了立即丢下手中东西去了佟仲的房间。
不算很大的房间,地上满是灰尘泥土,但扫掉灰尘泥土后也能看到一些存在很久的痕迹,更别谈那些在木板墙壁上的痕迹了。
像是水珠飞溅而出,四周都有水点子炸开。
却绝不可能是水。
“好像是血。”周草突然肯定地说:“我之前看到过别人杀猪,那个杀猪的地方就有很多这样的痕迹,那些都是血!”他突然惊恐地喊:“是血啊!”
有人在这里飙血!
他又怕又惊,一张脸几乎要褪尽血色。
这么一说,一切好像说通了。
张岁从容不迫地从各个房间走过,而在那些房间里多多少少都有类似的飞溅血迹。
那能不能说明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人是被杀的?
还有刚刚那个尸骨,是曾经被杀的人?
那些贼人杀了住在这里的人后将他们丢到了水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