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他的身边没有朋友,孤身一人,略显孤单。
所以他拉着张岁直接到一旁包厢里,“来来来,和我坐一起,今夜我心情好,请你玩。”
张岁被迫进了包厢,眼睛一直看着外面,随口问:“陈公子来这儿是要买些什么?”
“我没问你,你倒是问我来了。”陈淮生让人送上茶水糕点,随意地扫了眼她,“昨晚你和我姐夫说了什么,听说惹恼了他。”
“啊?”惹恼?
想到昨晚霍骁的激动夸张,张岁实难想象那个人会恼,难道不是痛惜怜悯?
但他是个双面人的话,就很合理了。
在她面前表演和李伯恩感情深厚,为其难过;背后冷硬绝情找刺客杀她。
太合理了!
“看你这样我确定不是你惹恼的了,不然怎么可能不知道?”陈淮生仔细观察张岁的表情后摇头摆手,“算了,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今天这儿最出名的东西是什么?”
张岁一脸茫然,“初来此地,不知道。”
陈淮生满意地颔首,一边得意地勾起唇角,挑起长眉,“那我告诉你,是一件裙子。听说是用什么千年寒霜木做的,通体轻盈,犹如轻纱一样透亮,最主要的是能辟火。”
“辟火?”这个词太过生僻,张岁不确定自己理解的对不对,“可以抵御火,不被火烧?”
“我听说是这样的。”他耸了耸肩,有些无所谓的模样,“这也是我今晚来这儿的原因,我要拿下那件裙子,等到晚些时候送给寒冬子。”
说起那个女子,陈淮生脸上露出小孩子似的迷恋,“她一定会喜欢的,然后她就会和我回家,跟我生儿育女,我俩死后也要葬在一起。”
好像事情已经发生,他的脸上露出痴痴的笑容。
张岁一脸不敢苟同,但人家看过来时还得笑两声,“嗯,公子真是好大的愿望,希望你能实现。”
“你来这儿是干什么的?”说完自己的梦想,陈淮生饶有意趣地打量她,“看你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居然肯花钱来这里,为了什么?”
张岁实打实地说:“没来过,很好奇。”
“有什么好好奇的,这是有钱人才能来玩的地方,你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应该好奇外面的小吃小玩意,而不是这儿。”陈淮生不屑地切了一声,伸长身体懒懒地靠在身后,问:“知道这最便宜的东西都要多少钱吗?五十两打底!你有吗?”
张岁老实摇头,“没有。”
陈淮生像是看到一个好孩子变坏的无奈,叹了口气,“还好你遇到了我,不然你就站在外面给人取笑吧。”
话到嘴边又利落地转了个弯儿,“念你昨晚陪我跑了一趟,今晚我可以送你个礼,只要不超过一百两我都给你拿下。”
人家好意,张岁怎会不受,忙屈身道谢,“谢谢谢谢。”
“不用不用,待会这里的事情完了后你陪我再去找寒冬子就是。”陈淮生大大方方地摆着手笑道。
张岁连声说好,一边拿了块桂花糕。
连日在外节衣缩食还没品尝过大店里的甜品滋味。
还真是,香软可口,甜而不腻,齿颊留香。
张岁打算等会儿走的时候带一点回去给杜槐花他们尝尝。
不待问上价钱,陈淮生忽然想起什么地笑着说:“对了,等会儿我姐夫要来。”
张岁心头一跳,漫不经心地端起一杯茶,像是无意中问了一句,“你姐夫要来?你是说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