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每想的那人曾经受过的罪,钟晏就心有忿忿,止不住的心酸涌上心头,更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别哭了,阿厌(晏)。”
江宴清温声告诉他:“其实那时候……被救起之后,我几乎整日整日的昏迷不醒,没多少痛感的阿厌(晏)……”
钟晏执拗的与他对视,就连卷毛也不给摸了,江宴清指尖滞空停顿几秒后收回,不得已又补充了句:
“也就……后来勉强清醒之后,疼了几天,过后就没事了……你信我。”
钟晏不信,霜雪便随主人心意而动,朝那人倾巢出动,并谢绝了对方想为他拂去那些冰晶的打算。
凛霜之息和他的主人一样混账,江宴清指尖蜷了几蜷,望向这人的眼睛,平铺直述:“你不给我碰。”
仅仅几个字,声音也很平静,但不知为何,钟晏就是从中品出了酸涩委屈的意味。
当即,某人就果断乖乖伸了手,直呼冤枉:“没有,真没有!”
001:这波属实是反向拿捏了(>_<)
“哥哥,花花不给我了吗?”
霜雪凝成的冰晶血莲,明明每次都会给他的。可这次却被那人捏着手中,迟迟不见返还给他。钟晏也是很委屈的,好伐!
他指尖蠢蠢欲动,悄摸探了过去,蹭到了那人葱白的指节,意图不要太明显了。
“哥哥~”眼见那人没有松动的意思,钟晏就厚着脸皮期期艾艾的蹭到跟前,想要连人带花一起占为己有。
“把药剂喝了吧。”江宴清垂着眼帘低语,不欲让人窥得他的情绪波动。
“喝。”这般说着,钟晏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做,反而偏头凑了过去,亲了亲那人的侧颜。
极北之地的凛霜之息有了掣肘,有了——珍视之物,便也愿意收敛锋芒,簌簌吹落。
没有暴虐肆意,经久苦寒,仅剩心甘情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日固守在那株生长在料峭崖壁上,历雪经霜、绝无仅有的冰晶血莲。
“怎么了,哥哥?”相伴久了,年轻的伴侣也在磕绊中学着顾惜那人脆弱敏感的一面。
“你把药剂喝了。”江宴清微微侧目,一枚轻的都不能再称之为吻的吻就蹁跹栖息落在他眼尾。
“没说不喝……也没说不给碰,更没有不信哥哥。”
他不吝于言辞,更不失耐心,一下又一下的安抚哄慰,坦诚而热烈: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
“哥哥惯于隐忍,可我却想让哥哥肆意。”
钟晏将自己的私心宣之于口:“那些疼痛,我无能为力,但哥哥说出来,我就会多心疼哥哥一分……”
“积少成多,我爱哥哥,就会比哥哥爱我要多一点点。”
“私心里,我也同样希望,哥哥被人宠着、爱着,一如哥哥爱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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