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然心累,把还在修改剧本的程豆蔻叫过来,喊了“收工”。
江楚惟这边刚下戏,小许就快速走了过来,对他悄声说:“盛老师十二点半的时候给您打了电话。”
江楚惟拿过手机解锁,上面果不其然显示着一条未接来电。
应该是打到自然挂断,后来就没再打过来了。
江楚惟手指微抖了下,戏服也没换就用最快速度回了酒店。
途中他给盛意发微信消息以及回拨电话,通通都没得到回应。
不到十分钟他就回到酒店站到了盛意的房间门口。
他刚想敲门,却像感受到什么一样猛然一僵。
s级alpha的信息素感知远比其他人都更明显。他闻到了陌生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连紧闭着的门都无法遮掩。
才跟上来的小许气喘吁吁,看见脸沉如墨的江楚惟后也禁不住放慢呼吸。
他根本没看懂发生了什么,只凭直觉说:“说不定是盛老师睡着了,您别太担心。”
“去拿房卡。”江楚惟语气平静。
小许颤了一下,赶紧小跑着去找负责人。别人都不知道,他身为江楚惟的助理,知道的总比别人多点。
这家酒店实际上是江楚惟的产业,明面上隐蔽得很好而已。至于盛意的房间,也是江楚惟亲自安排的。
不然他怎么分配也不会分到江楚惟的隔壁。
小许把万能房卡交给江楚惟,江楚惟拿在手中没再看他,小许立刻识相地默默走掉。
他今天晚上做错一件事——没有在盛意打电话的时候立刻告知江楚惟。
现在趁着江楚惟根本不注意他,他还是别搞些存在感。
经过今天这遭,他可算是看个明明白白,在江楚惟心里,什么拍戏名声赚钱,都没盛意重要。
就是他跟着江楚惟这么久,怎么不知道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江楚惟将房卡贴在感应器上,无声走入房间,合上房门。
屋子里信息素浓度强得要冲破窗户玻璃。
就像是有许多个易感期的alpha齐聚一堂,没有顾及地尽情释放信息素,还全是些高等级的alpha。
江楚惟慢慢向中央的大床走去,环顾过满地散落的玩具,矮桌上的瓶子,床脚的手机,微俯身拿起了瓶子边的小册子。
床上的人感应到了什么,模糊不清地哼叫。
江楚惟似乎全然没察觉到床上人的痛苦,修长手指一页又一页翻过那小册子,在全部看完后猝然合上,捻起一个空瓶生生捏碎。
手心被碎渣划出数道血痕,江楚惟漫不在意地将渣子挑出,连一个细小的碎屑都没有留。
他走近床沿,居高临下俯视正在痛苦中挣扎的beta。
盛意的第二次假性发热到来了。
他想用那些瓶子里的alpha信息素缓解,结果失败了。
江楚惟三两下还原出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微微伸出带血的手掌,往盛意脸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