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会儿旻羲瑶突然被打出斗台,判师宣布太行获胜。
而接下来抽签,恒桀之伍福星高照又是轮空,于是离朝之伍对战太行主伍。
因着聂禾已出场两次,是以太行最多只能出场四人,而离朝这边她要留到最后对战恒桀,如此亦是最多上场四人。
又因着费渡又双叒受了重伤,故……
“我上场。”
“什……”颜彩漪瞪大眼盯着费渡,急道,“莫开玩笑,你好生歇着去!”
对此,伍氏兄弟在一旁狂点头,离朝也想劝劝费渡,但被他抢先一步。
“我不上场,咱们就止步于这轮了。”
“怎么可能,若聂禾出场或许如此,但他已是不可能出场,太行那另外四人的武斗我也看过,无有多么厉害。”颜彩漪蹙眉反驳。
此言出,费渡咧嘴一笑,眼睛微眯,道:“那是你瞧不见他们的势。”
于他的眼中,对面太行四人的势乃是连在一起的庞然大物,好似他们背后飘着巨大阴阳圆盘一样,让人不禁心生颤栗。
真是可怕,如若方才他未冲进韦厌之势中,用身体感受到何为势,又未听过老爷子所说的那句“枪择人”,了解不得自己势之象的话,此间怕是已因轻敌而万事休矣。
“势?”颜彩漪不解。
未待费渡解答,判师便出言催促。
“伍家兄弟,这场武斗要靠你们的‘流水’了,可别叫人失望。”
说罢,费渡一马当先跳上斗台,颜彩漪没拦住,只好无奈紧随其后。而伍氏兄弟对视一眼,撞了下拳头,亦是赶忙跃上斗台。
只有离朝像是个被抛弃的,默默地来、默默地走,回到君姑娘那里求抱抱,可惜大庭广众之下,她的君姑娘甚为羞涩,遂仅是被抚了抚头发。这要是在以前,她会欢喜不能已,可现下甜头尝得太多,实是变得贪心了些……
“可以牵手吗?”离朝的目光满是不加掩饰的渴望,又撇着眉可怜兮兮。
见此,挽君衣有几分无奈,拒绝的话竟是说不出口……也罢,左右已是倾心于这傻瓜。遂,微微颔首。
某傻瓜立马喜上眉梢,轻车熟路地与她的君姑娘十指相扣,紧紧的,心下小鼓亦敲得煞是欢快,双目更是温柔注视心上人,片刻都不想离。
“莫瞧我,看台上。”挽君衣被她盯得面染绯红,便轻声一语。
离朝见了一边傻笑一边应着“好”,听话地挪开了目光,可心思依旧在她的身上,这辈子,不,生生世世都挪不开!
她们这眉目传情、谈情说爱一点不避人,旁人自是都能瞧见,不过无有什么人去瞧,因为台上武斗甚是精彩。仅有一相貌平平无奇又高高瘦瘦的男子,时不时瞥她们一眼,并悄悄攥紧拳头……
台上。
四位太行道长一直成四方阵,两人行以阳刚之剑法,两人行以阴柔之剑法,相辅相成,虚实配合得天衣无缝,进而摧枯拉朽,退而坚如磐石。
无懈可击,当真是无懈可击。
不过十数招,费渡四人已是满头大汗,个顶个的狼狈。
“听好,咱们必须想办法先‘解决’一人,只能是一人,剩下三个就一起把他们打出去。我最多还能撑一炷香,这一炷香就是胜负关键。”喘着粗|气的费渡低声道。
说实话他现在已是觉得天旋地转,一炷香都是满打满算的,也是多亏离朝心上人的伤药,不然他早已撑不住。即便现下能撑,情况也真的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