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实力面前,阴谋诡计何用?他的武器很厉害,但再厉害能瞬杀这么多人吗?若是有那个能力,也就没必要前来喊冤了,来人,把信件取来。”
随即有人飞身下城,接过那人手中信件后,又飞掠而上,落在白家老祖旁边,双手呈递信件。
“鹿真杀人一案,事有蹊跷,真相如何,请白族予以三天时间,入城调查,调查期间,白族可派人跟随记录,若三天不能揭开真相,无论鹿真一案是否有冤,则鹿族妥协,任凭处置。”白家老祖展开信件读道,随即轻轻合上信件,目视众人。
“你们认为如何?”白家老祖这是有意考教,应该是想看看各人之想法。
“老祖,此事可为,但鹿族必须掌控,防止入城生乱,当除调查之人外,其余人严密监管起来。”一人回答道。
“我看不妥,强者岂有退让之理,即便白家真错了,那又如何?何须给蝼蚁评判是非?何须与蝼蚁谈及公平?”这人是极端个人主义,对与错在这个世界就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说话的权利,谁就能制定规则。
于是白家分成了两派,各持己见,互不妥协。
“好了,这件事,不仅需要彰显白家的实力,更应彰显白家的气度,全城数十上百万人,如何服众?当恩威并施,刚柔并济,一味地软弱退让不行,一味地强硬铁血也不行,这件事就按顺之的意思办,监管加协同,三天为限,查明真相,若却有冤枉则不予追究,若真有其事或无法查清,则举族覆灭,回复他们吧,同时派人去接洽。”
白顺之便是之前提议那人,既然是按照他的意思办,那便由他来执行,旋即退出城墙,安排去了。
随即城门大开,鹿族被监视着进城,随即安排在一个巨大的庭院中,在这三天内,鹿族之人,禁止外出,只能等待调查结果。
参与调查的人以凌小林为首,共计十人,其中凌小林这边六人,鹿家则是鹿宁和鹿真,白家也是白顺之和白一落。
“小友,我们现在从哪里开始查起?”鹿宁问道。
“就从张顺家里开始,鹿真带路吧。”
一行人穿越燕城,来到了肮脏杂乱的区域,这里的环境恐怕和古风城没有改造之前能相提并论了。
推开大门,一股血腥气息扑面而来,目前张顺的家,已经物是人非。
“庭院不大,即便身在庭院之中,却仍旧能听到外面的声音,甚至街道繁杂的声音,鹿真,你们来时是什么时刻?”
“大约是临近傍晚,但天光未暗,仍旧能清晰可见。”
“嗯,傍晚时分,与此刻相差无几,各位,疑点一,在这个庭院中,能轻易听见外面的声音,这里本就不大,鹿真亵渎强迫张花之时,其动静必然能让身在庭院中的众人发现,但众人却不为所动,为何?走,我们进张花的房间看看。”
众人跟着进来,只见房间中陈列整齐,只有房间床榻凌乱。
“鹿真,当时你进房的时候,这里就是这样吗?”
“是的。”
“随后你发现张花在何处?”
“就在桌边,看到我进来之后,便站起来,然后退向床榻。”
“从这个位置退向床榻?剑在何处?”
“剑就在桌面上,之后在床上,挣扎了片刻,便再无反抗。”
“那你可记得,她挣扎时,你又如何做的?”
“我只记得,我扑上去,然后不受控制的吻她,撕她衣服,对了,我记得我脱她裤子的时候,发现她没穿鞋,对就是没穿鞋,因为我还特意抓住了她的脚,亲吻了许久。”
“无耻!”风晨曦喝道,身体一抖一抖,竟然很想杀了鹿真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稍安勿躁,我们正在查案。”凌小林低声说道。
“疑点二,从桌子处退回床榻,却不拿剑反抗,然后在床榻上还脱了鞋,难道张花知道自己会被强暴?还记得脱鞋上床?然后鹿真你再回答,事后,张花起身,来到桌边拔剑自杀时又如何?”
“我记得,她当时的眼神,好像不是痛恨,而是怜悯,或者说是决然。”
“穿着呢?”
“只是稍微穿戴,对了,我注意到,她下床穿了鞋。”
“疑点三,张花被玷污,选择自杀,这个时候,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眼神?而且为何还要穿戴,既然一心求死,应该是不顾一切,甚至不会在意自己的穿着,但居然还能意识到穿上鞋。”
“这些不过是鹿真的一面之词,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的言语罢了,如何能证明他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白一落立马说道。
刚刚这三个疑点,确实让他有些意外,但说辞不等于证据。
“不错,这些说辞,并不能成为有利的证据,我们现在只是尽可能的还原当时的细节,最终找到真相,这个真相也未必就证实了鹿真的清白。”
“我句句属实,若有造假说谎,天诛地灭,永不超生。”
鹿真慌乱中起誓,期望众人能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