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打热水的点,我只能用冷水刷牙洗脸,随便冲了下脚,冲完脚就后悔了,脚真的很不抗冻啊冻死我了!
做完这些走到床边我才发现上铺空空的没人。
“路北川没回来吗?”我问他们。
张佳莱从游戏里抬头看我一眼:“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晚自习下课人就不见了,没和我们回来反正。”
“连你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除了粘着你还会做别的?你打打他电话吧,别是出什么事了。”胖子说。
我心里登时一紧:“出事?会出什么事?”
胖子:“寻仇啊车祸啊被狗咬啊都有可能,你打个电话问问吧,我也担心呢,他这人不太爱接电话,你的电话他是一定接的。”
我立马掏出手机来打路北川电话,结果电话刚通,寝室外面就响起了铃声。
fly。
一首钢琴曲,我和路北川都很喜欢的一部讲述两个男人跨越种族阶层和偏见的友谊,叫《触不可及》的法国电影的插曲。
我还记得当时里面有些情节我看不太懂,路北川揽着我的肩膀很耐心地给我解释电影的叙事手法,又说这电影的镜头画面如何如何好,剪辑的节奏和音乐是有多契合,我听得津津有味,眼里只看得见他那张俊秀的带笑的脸。
门开,路北川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走了进来,我立马挂了电话,钢琴曲戛然而止。
我连睡衣也没换,直接脱了外套和外裤,穿着衬衣和秋裤就钻进了被窝,路北川去阳台洗漱,我们没说一句话,甚至连对视也没有。
“天哪,你们俩怎么了,这气氛太可怕了吧,可是我白天还听见表哥和学习委……”张佳莱小声地说。
胖子:“他们两个的事别人插不了手,别操心他们了我靠我被钟馗勾过去了快救我!”
张佳莱瞬间重新投入到了游戏里去。
睡觉前我脑子里想的最后的事情是明天早饭我不能再让路北川花钱了。
不然只能越欠越多。
但问题是,我上哪儿找钱买早餐呢?也许早餐可以不吃,可是午餐呢?
想不出来,我疲倦无比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被窝不够暖和,天还没亮我就心里莫名一阵紧,然后醒了过来。
一醒来就感觉到脚边有个暖暖的东西,踩了一下,是个热水袋。
我怎么记得昨天晚上我好像没灌热水袋?也许是灌了但是我忘了吧,我脑子总是感觉有点儿欠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