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说起,彼时大军压境,所谓的防守之地,也不过只剩下几座城池。
敌人来势汹汹,几乎是摧枯拉朽般赢得了胜利。
我将伏燕栩放出来时,就是在一个雨天。
天色很暗,下了点儿小雨。
太子已然出征,局势也早已不是那么简单。
我放他出来,是陛下的命令。
这次便与上次不同。
上次我是在山中强行将他绑了回来,这次,我却要恭恭敬敬请他进宫。
我并非因为天下而高看他一眼。
我不过是在为时局低头。
我如此想着,带着他入宫面圣,又带着他出宫安顿。
伏燕栩笑着对我说:“方大人,你若早对我和颜悦色些,我也就不会这么形销骨立了。”
我没有答话。
大抵两个月后,敌军又进一城,这一次,他们几乎就站在天子脚下开始叫嚣。
这让满朝文武都不能再忍耐下去。
他们出奇一致,纷纷选择了战。
不是一人,不是两人,而是所有人。
在他们心中,做了数十载政敌也好,曾经有过的恩恩怨怨也罢。
在这种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
三日内。
几乎所有人都披甲上阵。
而伏燕栩。
作为帝王如今最为信任的谋士,他居于城墙之上,气定神闲得仿佛这不过是个寻常的日子。
他甚至侧首笑道:“方大人,劳驾为我搬一张桌子。”
我问他要做什么。
他神神秘秘地同我讲:“作法。”
我也是真的信了他的胡言乱语,倒当真为他搬了一张桌子。
伏燕栩没什么虔诚之情的在那儿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