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似乎也想到了。
他的诉苦之中便敏锐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太子问我:“方大人,你觉得,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才好?”
我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只说,殿下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就好。
在这种关键时刻,韬光养晦比什么都重要。
太子接受了我的建议。
然而半个月后,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被送到了我手中。
信是我派去监视的人写的。
他写信告诉我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方士的道观被毁了。
无人知是谁做的。
反正不是我。
可这么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他。
是折磨也好,是好心提醒也罢,总之我想着,我已有半个月没去见他。
但等我真真正正又一次站在他面前时。
有些话,我已说不出口了。
半个月不知昼夜。
他消瘦得厉害。
可他见到我时,还是会漫不经心地说话,没什么笑意地笑。
他还对我说:“方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我没有说话。
第38章
我极难得有这么一次,没有拔刀相向,也没有低声威胁。
也许是因为这沉沉不见天日的暗室太冷。
冷到我突然追忆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仍记得我能执刀的原因。
也记得令我执刀的人如何为我指引一条孑然不同的路。
伏燕栩就这样与我无言地对视许久。
我同他说:“有一件事。”
他比我见过的很多方士都更不像一个方士。
因为他神情冷淡的听,听罢,只极浅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