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我的玉佩呢!我的金银珠宝呐!来人,来人呐,堡里出小偷了!”
就黄公这一嗓子,原本都已经躲回各自房间的仆役们,全都被惊动了,就连一贯喜欢早睡的老丁头,也披了件汗衫看热闹。当然,比起这些意外惊动的人,黄公那些个手下却一个个全都穿戴整齐。看那样子,好像就等着黄公这一嗓子了!
“怎么回事?肿么回事,这么慢好好的,会出这种烂事!”
原本待在最大最华丽客房里等着赌钱的那些玩苦闷,一个个也都在整个向阳堡内乱窜。要是真有贼,他们这样乱跑,早把那个贼给放跑了。不过这些好不知带“剧情”的参演人员,可不是黄公在意的,而那个活像喝了敌敌畏的蟑螂一样团团转的赵公子,那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赵公子,原来你在这啊。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什么没事!”一件黄公那个草包赵公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黄胖子,大家到你这来玩,还不是看在你这僻静安全没人打扰。这招贼到底怎么回事,别跟我说,这附近还有什么山贼窝窝!”
“山贼窝?怎么可能。倒是有个传说中能出现域外妖人的域外妖门。”黄公笑眯眯的赔笑。“好了赵公子,你也用不着动这么大肝火。呵呵,您不是都说了吗?这地方安全僻静,我料定那个贼根本不可能逃出堡去,弄不好,还是个内贼!”
“内贼?黄公,这向阳堡里不都是你的人吗?谁有这么大胆子?”
“哎呀,这可说不好。除了我带来的,堡里的其他下人,被我买来根本没几天,当然了,除了我,这暴力还有两个官儿,一个是从九品的陪戎校尉丁达,喏,那边那个披着汗衫的老头儿。另一个嘛……是堡里的散职武官,六品昭武校尉叶珲。”
叶珲没在场,那个老丁头一听,可不干了。“刺史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哦,合着我在这向阳堡带了二十多年都没事,你来了还不到一个月,我就成了毛贼了?”
“哎哎呀,谁说你是贼了,我只是说这向阳堡的人。不过既然事情涉及到县令加赵公子的玉佩,不如,咱们搜一搜如何?”
好吧,这才是黄公的真正目的,老丁头问心无愧,自然不会阻止,而那些个纨绔一听,全都跃跃欲试,要知道,别看他们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会,更不可能去当什么破案的捕快,可架不住这是很有意思啊!呼呼啦啦来到老丁头房间。屋内陈设很是简单。一床一凳,一桌一柜。那些纨绔,伙同黄公的下人蝗虫过境般的一通搜查,最后,就只翻出了一串大钱,连一百文都没有!
赵公子饶有兴致的拿出那串铜钱,眼中闪烁的鄙夷之色,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呦!还是红头绳穿的,好有钱啊!我说黄公,我那些个下人,每个月还有个七八百的例钱呢,怎么你这堂堂五品大员,手底下人都这么穷啊!”
众纨绔一阵嘲笑,黄公这个臊得慌啊!可戏演了一半,还没到正题他自然不能半途而废。“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搜!一个房间都不要落下!”
好家伙,为了把戏演的逼真,整个向阳堡没一个地方不被弄的鸡飞狗跳。下面两层房间都搜查完了,该轮到上面那些专供官员居住的房间了。没有人住的,都搜查完了,接下,就轮到把东头叶珲的房间。折腾了这么久,一无所获,那么纨绔自然一个个都感觉很是无聊,不过越是这样,黄公一行人就越是谨慎。
阮刑上前敲门,少许,叶珲便直接走出来。“什么事啊?大晚上吵吵闹闹,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不好意思叶大人,这件事涉及到黄大人的名声,我们可不含马虎”阮刑挤出一副难看的笑容。“大人,你修炼内功可能没听到。就在刚才,黄公大人发现自己的财物被盗,而且这里面还包括县令之子赵公子的一块珍贵羊脂玉佩呢。”
“唔,是嘛,那你们进来了,反正也没什么东西,你们随便搜好了。”
黄公阮刑,等的就是这句话。虽然叶珲的房间,当然要比老丁头那种仆役的房间大很多,可是屋内陈设同样十分简单。对此,阮刑是抱着宝箱要等到最后开的心情搜查的。等所有地方都排查完毕,来到屋角那个大衣柜前,伸手一掀往里面一看,阮刑当时就呆若木鸡似的愣住了。
“喂,阮刑,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难道说,里面发现赃物了?”黄公扯着嗓子叫着,好半天,阮刑终于回了魂。“不是的大人,柜子里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个布包,其他什么财物都没有……”
“什么,这不可能!”黄公的尖叫,难听的都快赶上阉鸡了。直接扑过来,正要打开那个布包,冷不防却被旁边的叶珲一把抢过去。
“抱歉抱歉。呵呵,这里面,可是我的全部身家,你们要看可以,不过却必须由我打开。”
“什么?叶珲,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有鬼?”
“哈哈,心里有鬼,这好像是说的黄大人您吧?我打开了,你们看吧。”布包打开,里面东西全都展现在众人面前。二百来两散碎银子,十几串铜钱,这虽然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但与黄公丢失那足有三四千两银子可严重不符。
“这,这!叶珲,你哪来这么多钱,该不会是偷的吧?”
“是啊是啊,是我偷的,你是苦主吗?要你多嘴?”
横了黄公一眼,叶珲索性做起了散财童子。这些钱,对于偷了大量县令后宅财物的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常言说财不露白,既然这笔银两被大家发现,别人好说,要不给那些赵公子带了的衙役一点好处,他恐怕还会比人惦记上。当然这么做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一会彩蛋砸开时,确保这些家伙不会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