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朝他一笑,露出酒窝,“包老太傅,我没事,我只是答完题目了想交卷。”
一旁几个翰林学士闻言大惊失色,指向上首立的梦甜香,“公主,这香才燃了一半,您尽可以慢慢答题,不必着急。”
华裳仍是笑着朝他二人道:“多谢二位大人关心,可我已经答完了。”
说着把自己的卷子交给了包老太傅,那几位翰林学士都凑上去看,才看一眼皆露出惊叹之色。
不说内容,光看这娟秀字迹就不是一般四岁的孩子能写出来的,七八岁的孩子也未必有这腕力!
包老太傅常年不在京城,对华裳的神童之名只是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他惊讶道:“公主,你的腕力看起来有八九岁孩子的工夫,这实在是天赋异禀,不愧是陛下的皇长女啊!”
华裳拱手致礼,“老太傅谬赞了,并非天赋异禀,是勤学苦练所致。”
她手腕一番,指间顿时现出一枚银针,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一发力银针飞出,那针撞到木头书架上直直掉落。
华裳无奈地抿抿嘴,“这是陛下教我练腕力的法子,可她说我还太小了,等大一些这根银针就能扎在木头上不会掉下来了呢!”
包老太傅越发惊讶。
没想到玉扶不仅教华裳读书识字,还把她仙人谷的秘法也教给了华裳。不过这样也好,能者多劳,天纵英才者多学点东西总是好事。
他满意地点点头,将她的试卷收好,“既然公主答完了,便可出去休息了。”
华裳回头朝顾娇娇看了一眼,后者露出一副被抛弃的表情,她抿嘴一笑,朝几位大人行了晚生之礼,“那学生先出去了。”
包老太傅等既感慨华裳知礼,又对她的自信充满敬佩。
她笃定以她的才能必定能考入太学,所以提前以学生自称,这种又谦和又自信的态度体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产生了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包老太傅感慨良多,最后也只能叹了一句“不愧是那两个人的孩子”,便坐到上首细看华裳的试卷去了。
为了保证公平公开,入学考试采取的是当场阅卷当场公布结果的方式,华裳出去后便坐在水池边玩耍,不多时便见元璋也出来了。
他二人出来得最早,坐在庭中玩水说话,而站在馆外送自家孩儿来考试的许多公卿夫人们,都忍不住朝他二人投来羡艳的目光。
“公主好才学啊,她是第一个出来的人呢!”
“是啊,元璋小公子也紧跟着出来了,顾家的家学渊源自然不差!”
不多时宁安、宁平也出来了,不过一个是昂首挺胸地走出来,一个是垂头丧气地走出来。
“完了,这次回家娘定要奏我了,哥哥,怎么办?”
宁平也只有犯错的时候才喊宁安哥哥,平时总是没大没小地喊名字,顾相、顾宜每次见了都说和他们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宁安凑到宁平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宁平顿时眼前一亮,锤了宁安一把,“你小子可真有主意!”
方才还是哥哥,这会儿就“你小子”了。
宁安气得哼了一声,不搭理他,转而朝水池边的华裳走去。
几人说笑了一阵,而馆中的线香也已渐渐燃到底,孩子们陆续交卷,出来看见自己的母亲或是家中的仆人在馆外等候,都忙不迭撒丫子跑去。
“呜哇哇哇,太难了!”
有的孩子直接哭了起来,他们的家人又是心疼又是惭愧,一边安慰孩子一边劝说他们再等一会儿回家。
既然来考了,总要看了结果再回去。
元璋道:“华裳,陛下和大伯没来吗?”
华裳摇摇头,“他们来看了看这里的布局景致就回去了,可没打算留下安慰我,我也不哭不用安慰。”
元璋笑道:“正是,我爹娘也没来。说小小入学考试都考不过去,还需要大人安慰的话,那算什么男子汉?”
宁安也笑道:“巧了,我娘也是这么说的。”
正说笑着,忽见一个和华裳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试探着朝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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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最后这个小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