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泽低头扒拉着饭,碗里突然多了一块肉,他抬头,看到沈渊拿着筷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辛苦了。”
谢承泽的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化为唇间一抹释怀的笑容,他转头对着爸妈道,“我以前只以为你们是想在国外发展,所以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放着国内的产业不好好做,非要去非洲。但现在我才知道,你们是在为国家做贡献。”
“我很骄傲。”谢承泽一字一顿道,“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也是他们留下了很多有关基建的书,让谢承泽的学生时代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得以用在建安的发展上。
“我们怕说了实情,时间久了你会怨恨国家抢走了你的爸爸妈妈,所以我们才一直没说,心想着宁肯你怨我们。”谢母握住谢承泽的手,眼中尽是疼爱与愧疚,“泽儿,爸爸妈妈确实很对不起你。”
谢承泽摇摇头。
建安那二十四年,没有谁比他更懂,让一个落后的地区变得繁荣有多么的有意义。
爸妈为的不只是国家,也有那千千万万的当地百姓。
沈父和沈母对谢承泽的幼年经历很是心疼,同时也很敬佩谢父和谢母,沈母不禁感性道,“这些年种花和阿非的建交愈发频繁,种花在国际上的名声也愈发响亮,这其中可缺少不了你们这些在外国人的努力和奉献。”
西方对阿非的援助一向都很短视,无法达到彻底改变阿非贫困的现状,只有种花选择了最靠谱的基建援助,而这显然缺少不了大量出国华人的出力与奉献。
这场午饭尽欢而散,谢父和谢母还要赶回非洲,临走前又塞了不少银行卡给谢承泽,“你现在成年了,需要花的钱也更多了,千万不要亏待自己,爸妈兜里还是很有钱的,不用给爸妈省钱。”
谢承泽美滋滋地收下,“好,等我痊愈了,再去非洲看你们。”
送走爸妈后,谢承泽跟摆弄扑克牌似的,将银行卡在手中一捏滑摆出扇子形状,对着沈渊炫耀道,“看吧,我都说了,我养得起你。”
沈渊推着轮椅的动作一顿。
看着谢承泽得意的小脸,他眼底掠过一丝宠溺的笑意,随即俯下腰,在谢承泽耳边低声道,“可这一次,臣不想入赘了。”
我的殿下,这次臣终于可以,独享你了。
——
古代人穿越到现代,难免有些不适应。
好在,谢承泽是个合格且耐心的老师。
谢承泽的家是复式小洋楼,原本谢承泽是住在二楼的,但因为受伤行动不便,所以暂时住在了一楼谢父谢母的房间,而沈渊则住进了一楼的客房里。
他带着沈渊一点点熟悉家中的家电,给他解释怎么使用,从客厅到厨房,从卫生间到健身房,最后来到二楼,逛了一圈后,沈渊指着唯一一间谢承泽没有介绍的房间问道,“那里面是做什么用的?”
“额……”谢承泽脸上迅速掠过一丝心虚的表情,他故作镇定道,“那个是我以前睡觉的房间,里面没什么好逛的。”
说完,他翻出钥匙把自己的房间锁住,“嗯,最近不会住进去,就先锁着吧。”
在建安,暂时用不到的房屋都会被人锁上,沈渊肯定不会起疑的。
丝毫没察觉到沈渊盯着那门锁,开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