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政府门口!
林文涛继续对保卫说道:“你说保护县政府,这是你的职责,但你想过没有,县政府为什么需要保护?”他这句话是问保卫,其实也是在问周围的县政府人员。
这句话又把保卫问住了,想了想,他才对林文涛说道:“是因为有坏人,我们才要保护。”这个答案,他认为自己回答的没有问题,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林文涛抬手指着男女青年,淡淡问了一句:“那你说说看,他们哪里像是坏人?”这两人,自然不可能是坏人,他们只是普通民众而已。
男青年听到这里,也有点不忿的看着保卫,这名保卫一过来就要赶他们离开,他心里也不服气。他自认为在这里摆摊,其实没有影响县政府的人进出。
保卫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总不能说这两人是坏人,但他的职责,又不能让两人留在这里。可这位是县长,他也不敢轻易反驳,他可不想县长不高兴,开除了自己。
林文涛看看保卫,又看看四周的县政府人员,对大家说道:“我们之所以成立县政府,目的自然是要管理天合县。但我们的目的,归根结底是要服务这片土地的民众,我们的任务是要让大家满意,让大家幸福起来。。。。。。”
说到这里,林文涛又指着把县政府围起来的围墙,“你们看看,我们现在做的,却是相反,我们主动把自己隔离起来,我们不想让民众接触到我们,这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保护吗?我们什么时候需要这样的保护?这是本末倒置,需要保护的不是普通民众吗?”
林文涛的话让四周的县政府人员沉默了,这个问题,让大家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县政府办主任高学珍听着县长这句话,目光一闪,心里再一次感觉到,这位县长是如何的与众不同,她还从来没有听到一位县长提出这样的问题。
林文涛的观点,显然超出了很多人的认知。这个世界,有些问题依然很严重,尤其是等级观念。很多人天然的认为,县政府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地方,大家需要服从,至少对于这个县的普通民众来说,就是如此。
大家并没有想过,最开始成为县政府这样的管理机构,目的只是为了方便服务,而不是为了管理。但时代逐步在变化,大家的想法在变化,不知不觉,县政府似乎就变了,和民众分开,脱离了最初的观念。
林文涛来到天合县,他除了要发展经济,也要打破大家的观念,要让县政府回到最初,成为那个服务民众的机构。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可能不少人不在意,甚至也有人激烈反对。
但林文涛同样不在意别人的态度,他这时突然看到高学珍,招手让她过来,对高学珍说道:“高主任,你来的正好,我看县政府的围墙,该拆了。我们天合县不需要这样的围墙,我们不需要把民众挡在外面,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欢迎民众。大家要是想要在县政府外面摆摊,只要不影响工作办公,我看也不用干涉。。。。。。”
高学珍的脑子嗡嗡的,她被林文涛的话震惊了。县长竟然想要把县政府的围墙拆掉,这可是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情。就连四周的县政府工作人员也同样震撼,随即大家知道,今天的县政府,绝对会出大新闻了。
甚至那两名摆摊的男女青年这时候也有点懵了,男青年看看林文涛,自己就是摆个茶摊,这位县长却要把后面县政府的围墙都拆了,这动静是不是有点大?
不管大不大,林文涛已经决定采取行动了。当然,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就决定下来,走进县政府,他就走向了书记办公室,这事还需要得到县委书记韦军平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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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办公室!
韦军平坐在里面,他在看着今天的报纸,报纸上依然充斥着对天合县,对县长的批评。韦军平知道,这实际上是冲着新县长来的。
但报纸上除了指责新县长,也在指责天合县,这其实也影响到了他。这几天韦军平都在关注这件事,但是林文涛一直没有找他,他也沉住气,倒要看看林文涛能够忍到什么地步。
韦军平和林文涛是天合县的一二把手,有些事情林文涛是要和他通气的,也要和他商量。当然,涉及到县政府具体的问题,韦军平也不会干涉。
就比如大发建筑商公司,这是新县长的管理范围,韦军平就不会插手。他现在也知道大发建筑公司的老板胡起树已经被关进了县警局。
其实胡起树也托人找到了韦军平,但韦军平目前不准备说这件事,现在还不是他出面的时候,他也要看林文涛如何处理经济发展,除非林文涛那边出现问题,他才会站出来。
就在这时,秘书从外面走进来,对韦军平说道,“书记,县长过来了。”
韦军平听到秘书这样说,抬起头来,“请县长进来。”
林文涛很快走进了书记办公室,他来天合县这么多天,似乎还是第二次来这里。韦军平见林文涛进来,也是招呼一句,“林县长,请坐。”
林文涛一边坐在韦军平对面,一边对他说道:“书记,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韦军平心里一动,来了,这位新县长显然是受不了报纸批评了。
不过这件事,韦军平没有帮忙的意思。这件事市里都没有出面,他也不想出面,在他看来,要解决这件事,需要林文涛主动联系报纸,主动道歉。
林文涛见韦军平没有说话,也就继续说道:“书记,我想把县政府的围墙,全部拆掉。。。。。。”
韦军平的手震动一下,他的手本来伸向茶杯,差点把茶杯摔了。可见林文涛的这句话,让韦军平有多大的震撼。韦军平完全没有想到,林文涛找他不是想要说报纸上的批评,而是要做这件事。
他抬起头来,看看林文涛,皱起了眉头:“林文涛同志,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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