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猜测不断,目光都看向殷清河。
在座的众人都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自然都是懂的。
“各位稍安勿躁,我作为风雪楼的楼主主办清谈会,说的话自然会负责任,我的消息绝对准确。”他说着便举起一沓信件,拿给众人看。
这是从他自己的渠道获取的岐山教分发出去的信件,有几封被他截了下来,用了仿造的信件代替,没有打草惊蛇。
他做事情自然不会冤枉人,之前去赤阳教找楼惊御的时候手上就有了这些证据。
众人相互传阅着看了这些通信往来的信件,信纸下面盖着红色的岐山教大印,让人不免心惊。
殷清河又拿出了岐山教的令牌和探子身上搜到的信物。
岐山上的令牌是在京城时楼惊御从那小乞丐身上得到的,探子身上的信物是审问过后搜身得到的,楼惊御把他们都移交给了殷清河。
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
众人也知道,殷清河作为正道魁首,没理由也不会故意去冤枉别人,大部分人都信了。
众人一时看向谌之言的目光都带上了敌意,十分愤愤不平。
“谌掌门,没想到你居然和南疆有所勾结,亏我还以为你是新起之秀,对你倍为推崇呢,你也太让老夫寒心了!”
“就是啊,谌掌门你若是有冤便好好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可别把我们当傻子看。”
“谌之言,所以你到底是中原人还是南疆人?你也是南疆探子不成?”
……
人证物证俱在,面对众人诘问,谌之言却还是维持着冷静模样,看起来竟和药魔有几分相似。
困兽犹斗,不愧是待在一起久了的人。
“殷楼主,你是正道的领头人,你已经对我定了罪,我说什么大家会信吗?”
脸上有几分落寞,话里有几分无辜,倒是演戏的一把好手。
殷清河嗤笑一声,不吃他这一套,更不会为此分辩什么。
若是开始证明自己的公正,那才是中了他的圈套。
“不是我为你定罪,而是你本来做的就为人不齿。你刚才所说鸠占鹊巢,我看放到你身上也甚是合适,大夏领土不可侵占一分,南疆,呵,痴人说梦吧。”殷清河道。
在座宾客纷纷附和。
谌之言的目光变得幽深,攥紧了拳头,扫视了一圈众人。
他这次来确实带了不少人,但是刚才已经卸下防备,再去联系就已经晚了,而厅堂内外全都是风雪楼的弟子。
场面对他很是不利。
于是也不再伪装。
“殷楼主,我没想到你居然对我调查了这么多,今日原来是诱我上钩啊。”
虽然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为何殷清河对他起了疑心,开始调查他,但如今的场面他知道自己,没有胜算。
如果再待在这里,恐怕人都保不住了。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自己现下从这里离开才是最要紧的。
谌之言看向门口,藏在袖子里的手突然伸出来,朝众人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然后朝着门口冲出去,身形快到无法琢磨。
他的轻功向来很是厉害,也是凭此本领招募教众,组建了岐山教。
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知道这粉末到底是什么,立刻捂着口鼻,也就失去了追捕他的时机。
幸而楼惊御早就准备好了。
外面不仅有风雪楼的弟子,还有姜岩带着影卫蹲守,绝不会让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