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闭上眼,章程斌觉得他实在太可怜了,伸手轻轻拍了拍邢文身体。
这一拍就拍到了伤,邢文这回疼得差点儿把布丁砸章程斌脸上去。
“还叽叽呱呱什么,赶紧出来!”穆狐狸一看彻底炸了毛,站门边恶狠狠地喊话。
章程斌叹口气,悻悻然熄了病房灯,带上门跟出去。
邢文维持着平躺的姿势,在漆黑一片的病房里睁着眼,脑子里头乱糟糟的。
今天大概是十一月二十八号,窗外的月亮已经不圆了。
可能真的因为睡了足够长时间,他现在即便人很乏,却没有太多睡意。
他在思索…穆琛。
睡的这两天像做了个挺长的梦,细节全都记不清了,大致是梦见他和穆琛结了婚。
印象比较清晰的部分就是穆琛挨了一枪,他抱着穆琛哭。
好一出年度感天动地情感大戏——我与上司喜结连理后上司被一枪打死了。
邢文有点儿心梗,人有时候会这样,一场梦做完虽然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梦感还留在大脑皮层里。
梦境梗概是挺奇葩,然而邢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特别眷恋的感觉。
甚至刚才看见穆琛会让他感到安全,拌起嘴心里兴奋得冒气泡。
想把人搂怀里,亲吻触摸,花足够长的时间温柔或凶狠地疼爱,让他…
邢文及时打住。
再往下想他都怀疑自己是真有病,喝炖猪脑到鼻血逆流成河都治不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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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琛大步往外走,没搭电梯,人在楼梯口停了下来。
“他怎么回事?失忆?别逗我笑成吗现在烂俗偶像剧都不这么演。”穆琛手臂一抱。
“他记不得正好。”章程斌说,“本身即便他记得,我也得通过催眠让你们都忘记穿梦这事儿…”
“你想催眠我?!”穆琛一点就炸。
“这是行规。”章程斌无奈道,“万一让客人摸着诀窍,随便乱穿会出大事。”
“狗屁才想打探你们的行业机密。”穆琛冷冷道。
章程斌:“真可怕,才睡两天你讲话居然变这么粗俗了。”
“简直就是变形记。”穆琛说,“梦里存款居然还不过一个亿,饿了只能靠吃布丁过日子,我还天天给人冲奶粉。”
“你们还有了宝宝???”章程斌惊了。
“有啊,”穆琛一脸疲惫地笑了笑,“凶狠大宝宝老邢。”
章程斌:“……”
“说到底,他为什么不记得了?”穆琛问。
“也不一定全忘了,人的睡眠分好几个阶段。”章程斌说,“一般人能记得的,就是浅眠期间做的梦。如果有人觉得自己做了一宿梦,那说明一宿都没怎么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