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看了温照白许久,叹气道:“为父之前让你早些想看人家你不听,如今……”
“好了。”温父话还未说完便被温母截断,“如今当务之急是为照白安排成婚事宜,还有参加后日的宴席,至于什么相看不相看的,照白马上就要成为帝卿驸马,这些话日后莫要再提。”
温父欲言又止,终是叹了口气。
他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要有个帝卿女婿了。
而与此同时,荣安长帝卿府邸也接到了宫内传来的消息,平日安静的长帝卿府一时间也多了几分人烟气。
进入正院,映入眼帘便是敞开的正房雕花红木门。
门内入目便是一张宽大的贵妃榻,塌上一男子半躺着,一手支额,双眸轻阖,身子斜斜地靠在金钱蟒引枕上,白皙的长腿微屈着,裹在织金罗纱裙中,细腻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肩背懒散地靠在靠背上,全身懒怠,仿若无骨。
而凡是进门的人,都来不及看他的罗裙如何精致迤逦,视线便不受控地落在了那张恍若谪仙的面容之上。
漆黑如墨的长发用一根绣着金丝的发带松松系着,随着他的动作披泄在引枕之上,清滟的面容仿若天神精心雕琢,纤长浓密的眼睫铺在玉白的眼睑之上,墨画青眉,青峰琼鼻,肤如玉砌,莹莹生光。
只是那紧皱的眉峰之间,却带着几丝苍白的病态,双唇色泽浅淡,为这份美添了几分柔弱入骨的破碎。
闻讯匆忙赶来通报的侍子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帝卿,躬身立在一旁没有出声。
荣安帝卿身子不好,自从年幼便患上了不寐之症,白日里往往看似熟睡,其实不过是闭目养神,一旦真的入睡,十次有九次会被噩梦惊醒。
苏木作为他贴身侍子,只能看着他日日困倦却无法入睡,头疼欲裂却无药可医,真真心疼得紧。
今日女皇未曾问过帝卿的意思便给他赐婚,他心中便有些担忧。
他虽感念女皇是想要帝卿日后能有个依靠,但却又忍不住担心婚后帝卿会受委屈。
世间女子多薄幸,万一负了他家帝卿怎么办?
连程将军那样顶天立地的女君都能出尔反尔,要求女皇退亲,更何况是温宰相家的女儿。
而且他听说温宰相家的嫡幼女,也不是什么好人。
正在这时,本来闭着眸子的萧星牧终于睁开了眸子,狐狸般的眸中清澈淡漠,显然方才并没有真的入睡。
他放下支额的手掌,直接平躺在了贵妃榻上。
身形舒展,宛如一只慵懒的狐狸在自己的窝中挪动身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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