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刚刚……”
“我刚刚什么也没说!”她打断他。
“我……我是……因为我跟在你们身后,所以多多少少听见一些你们的对话……”柳锦南还想解释。
“又错了。相处至今,小君儿还未曾用我的姓或名唤过我。”方才他第一次听到他称他南宫公子时,就察觉不对劲了。
“我……”柳锦南词穷了,紧接着他跃身向后,相隔两丈远与他们对峙。“看来我太过大意了,既然被你们识破,我也毋需再与你们周旋。”
“你确实是柳锦南吧?”南宫千令拉住梅茹君,不让她冲动行事。
“没错。”柳锦南毫不犹豫地承认。
“你不可能是柳叔!”梅茹君不愿相信的喊。
“很抱歉,小君,我的确是。”柳锦南耸肩,笑容隐带奸佞。
“你有什么目的?”南宫千令环住她的肩膀,感觉到她因激动、愤怒而颤抖。
“很简单,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南宫千令沉吟,蓦地想起自己曾在哪里看过他。“和林国栋在一起喝茶的人就是你!”
梅茹君惊愕的望向柳锦南,看见他自得的笑容,痛苦的闭上眼,不愿相信这么残酷的事实,当时她为什么没有注意到?
“你以为知道事实之后,我还会放过你吗?”她痛恨的说。
“你又以为,我会毫无准备的洗净脖子等你来砍吗?”柳锦南深沉的笑。
南宫千令蹙眉,瞧他一副无所畏惧、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非常的不好!
“这件惨案里,你扮演什么角色?”南宫千令质问。拍拍她的肩,给予无声的安慰。
“我?呵呵……该怎么定位我的角色呢?明知道梅仲尹不可能同流合污,却故意将略阳富庶的景象告知刺史大人,官场贪污风气盛行,得知有油水可捞,林国栋怎么可能错失,怪只怪梅仲尹不懂识时务的要领,想要举发顶头上司却又愚蠢至极的先警告他,也难怪遭到灭门之祸了。”
“你怎么可以?!爹将你当作亲兄弟般对待,你怎么可以这么背叛他?!”梅茹君怒喊,眼底充满怨恨的瞪着眼前这个她叫了十多年叔叔的人。
“亲兄弟?得了吧!一点特权都不给我,算什么亲兄弟般的对待。我不过是在乡里间收取一些利益,他就办我,甚至警告我不可再犯,否则将会加重刑罚。他让我在乡里间丢脸,每个人暗地里都在嘲笑我,他给我的侮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哼!如果认个县令大哥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被更加严厉的看管,那我干么还要认这个大哥?!”
“你真是太可恶了!只因为爹不让你鱼肉乡民,你就用计取我全家的性命。柳锦南,今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梅茹君推开南宫千令,抽出腰间的软剑,咻咻鸣响,银光闪闪……
“呕……”才一运劲至软剑上,她突感气闷,下一瞬间,便哎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小君儿?!”南宫千令惊愕的扶住她。
“哈哈哈……要杀我?再等一百年吧!”柳锦南哈哈狂笑。“你们已经中毒了。”他好心的告知他们。
“怎么会?”南宫千令蹙眉,尝试运功,同样感到气血一窒,连忙停止运气。
“那阵烟啊!”柳锦南得意的提醒他。
“可恶!”南宫千令低咒。
“放了他,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与他无关。”梅茹君冷冷的说。
南宫千令微讶低头凝睇着她,嘴角不自觉露出了一抹笑。
“放了他?他对我可还有其他用处,我怎么可能放了他!没想到你如此天真,你们两个,谁都不能留。”柳锦南走向他们,“不过,我可以让你们多活一阵子。”
梅茹君瞪着他,眼底有一抹决绝与坚定。
“我不会让你伤他一根寒毛的!”手中的软剑一抖,她硬是压住翻涌的气血,孤注一掷,决心在一招内取柳锦南性命,只要他无恙,即使与柳锦南同归于尽,功力尽散,她也无惧。
“不可以……”南宫千令才想阻止,慢了一步,只见她飞身而起,剑势凌厉直取他的罩门。
“哼!困兽之斗!”柳锦南嗤之以鼻,连退了数步,拉开与其之间的距离。
“噗!”梅茹君不敌体内的毒性,在剑尖刺人柳锦南的胸前,一口血水喷吐而出。可她不顾一切,在硬将软剑送进柳锦南的体内时,人也软倒下来。
整个过程在眨眼间结束,但看在南宫千令的眼中,一颗心受到了无比的震撼,他动容了。
“小君儿!”他跑上前将她扶起。
“呕!”梅茹君在他怀中又呕出一口血水,她想说话却力不从心,一开口,血便不停的由口中涌出。“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