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一看情况不好,就要想办法推卸责任:
“难道,华南道以北的灾情,都是假的?”
那传消息的幕僚回答:“那倒不是。
“华南道以北,确实遭了灾。但奇怪的是,稻米无收,而玉米和土豆番薯却长势极好。”
如此说来,也算丰收了。
连原先以为的华南道以北都是如此,那其他地方更不用说。
大家都想到了一个结论:
“殿下,这件事,我们是被算计了。”
“看起来是有人控制了消息,让我们以为华南道以北有灾情,其他地方收成都不好。”
“一定是五皇子,今日还来了。”
“殿下,可是要去查查,这明显是有人陷害我们,那么大的消息,我们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里面肯定有人动手脚……”
夜凛看着底下的幕僚,表情一凝:
“两方交战,兵不厌诈。
“对方挖了坑,我们跳了进去,是自己技不如人。
“如今再来计较是谁陷害,如何陷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重要的,是尽快把粮食处理掉,把损失降到最低。”
他想到底下的人昨日才来回了消息,说粮食已经齐数运到京城,入了仓库。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出现了这种事。
夜凛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
既然这批粮食不能挣钱,那么把粮食换成现银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一旦有要用钱的地方,他的钱被套在粮食里面,手头一分现银都没有,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底下的幕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不敢说话。
夜凛皱眉:“哑巴了?”
有幕僚战战兢兢的上前:
“殿下,那么多粮食,怕是不好卖。
“若是缺粮,很快就能卖完。但若是不缺粮,又在大丰收的年景下,想要快速卖掉那么多粮,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降价。”
夜凛面色一黑:“那就降。”
幕僚支支吾吾:
“若是降,那么多粮也需要一阵时间,降得少,效果不大,而且我们有七成的是精米,这种米一般都是贵人买,贵人并不在乎多几十文钱。
“除非降到一半,便可以最快速度的收回粮钱。
“还有,我们自己卖的话,得增加伙计买卖搬运车夫,粮仓租赁看守,这里还需要一笔开支。
“若是短时间卖不完,遇到雨水天气,粮食发潮生虫,又是一笔损失……”
夜凛听着这些话,越听面色越沉。
到最后沉得能滴出墨来。
花了一百万两银子,包含粮食路上运费人工车夫,光粮食成本大约只有八十万两左右。
若不能抛价卖,按照市面价卖的话,因为大多精米,大约可以挣四十万两左右,总共一百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