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彼此彼此。
陈副将没有说夜凛坑七皇子府,而只说“欺负末将”,彼此留有余地,给自己加筹码,后面好谈判。
蔡幕僚听着这话往后退了半步。
这批粮食从一百二十万两,被抛到一百五十万两,确实是二皇子府的人有意为之。
现在就这么直接被陈副将戳破,蔡幕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很不好看,心虚的很,低着头不敢说话。
确实抛得有点太狠了。
原本以为七皇子不懂这些买卖,他们可以趁机赚一笔。
谁能想到这副将还挺精明。
夜凛被明明白白地拆穿,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尴尬,随即陪笑道:
“陈副将切莫介意,蔡幕僚是生意人。
生意人说话难免就沾染了一些生意习气,买卖这种事,总是要将价格抛高些,后面才有讲价的余地。
做生意皆是如此,并非故意针对陈副将,更没有针对七皇弟的意思,陈副将切莫误会。”
陈副将:“这门生意,二殿下实在是没有诚意。”
这一句说出口,局势瞬间掉转了过来。
刚刚是蔡幕僚指责陈副将没有诚意,现在是陈副将指责二皇子府没有诚意。
有理有据,夜凛还无法反驳,心里一时有些憋屈,又无可奈何。
本来他们抱着必成交的态度来谈,但是眼下,怎么感觉自己似乎被对方带入了沟里。
他们并不知道,陈副将的特长,就是和敌人沟通谈判。
夜凛想速战速决,抛开了这些想法。
无论如何,正事要紧。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那我们双方都别再打马虎眼了。
本王也不说一百五十万两,一百二十万辆,你也别说五十万两,实在太过离谱。
我们双方各退一步,一百万两。
本王亏一些伙计车夫运输的钱,便将这笔粮食卖于老七。
一百万两刚好是个整数,又好记又好算。”
夜凛话一落,蔡幕僚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价格没得说了,随你去哪里问,这个数量的精米,这个价格都很划算了。
都是成本价,你在外面绝对买不到。”
陈副将想了想,眉头皱了皱:
“五十二万两。”
夜凛面色不好,有些生气了。
“陈副将如此,就太没意思了。
本王已经很有诚意了,但陈副将这一万两一万两的加,而且直接就砍了一半,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陈副将这一回没有打马虎眼,直接开口道: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七殿下,他好穷。”
夜凛明显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怎么会,他那么多俸禄赏赐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