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诠猛的顿住,脸上浮现不可置信的神情,脸色刷的苍白一片,眼睛瞪大,指着夜湛。
“你胡说。”
夜湛目光冷淡,“既然是胡说,那咱们一起去京兆尹府衙说道说道。
正好,我还有别的事,就一块说了,给贤妃娘娘的药方被人改过……”
“别说了……”
江诠一个踉跄,就要站不稳,他脑子里乱成一片,不知道江穗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怪不得,怪不得如此有恃无恐。
他稳住心神:“若我有事,你也脱离不了干系。”
夜湛:“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吗?我会怕?
反正现在过的日子也是憋屈,一个姨娘说两句话,你就能顺手把我卖了,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府里的庶女,一个个都敢对我不敬,这样的日子倒不如死了干净。”
江诠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水,他咽了一口唾沫: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的吃穿用度。”
夜湛嗤之以鼻:
“这种话你可别对我说,我用的都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嫁妆,而且不止我,还有整个江府,用的都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嫁妆。
至于你的钱,可是都给了城西的婷娘子呢。”
江诠面无血色,指着夜湛:
“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以为夜湛只是知道一点点,但是……夜湛似乎已经把他扒了个底朝天。
夜湛:“我知道还有许多。
比如当初,你捡着我母亲的帕子,其实是偷来的。还比如,你投奔了二皇子,但是二皇子根本不待见你,你迫切需要攀上侯府这条船,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否则,东窗事发,你根本没有半点自保能力。”
江诠指着夜湛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腿软得不行,外头传来一声鸟叫,他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脱力的模样。
江诠看着夜湛,目光中全是恐惧和忌惮。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看起来听话好拿捏的女儿,居然还有如此一面。
夜湛:“别想着对付我,若我有事,我保证你也即将尸骨无存。”
江诠不敢看他,仿佛看一眼就会被他看穿自己在想什么:“怎……怎么会。”
夜湛撇了他一眼:“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你不找死,我也想好好活着。”
“是是。”
江诠瞬间明白了夜湛的意思,只要他别作,夜湛便不会多做什么让江府陷入危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