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那不是绝对?那怎么还打了通电话搞得跟永别似的?」我有些不高兴,不自觉提高嗓门。
&esp;&esp;「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能见到自己的魂,也没把握能把祂夺回来。」胡子越也不甘示弱地大声起来:「我那是真想让你当做我已经死了,因为要是跟你说我会回来,你就会开始瞎等,可是很大的机率你等不到我,所以我不能给你期待。」
&esp;&esp;「没有人像你这样的好吗?你真的觉得这样我会比较释怀吗?」
&esp;&esp;「是我会比较释怀。」
&esp;&esp;「为什么是你啊!」
&esp;&esp;「刘白,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像严朔那样,一点儿七情六慾都没有的?」
&esp;&esp;「……」
&esp;&esp;「……」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非常尷尬。
&esp;&esp;这句话真的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esp;&esp;我当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人,说没有七情六慾太夸张了,可他的很多反应都会让我怀疑他的神经是不是跟神木一样粗。想到这里我竟然觉得有点好笑,努力克制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扬,边想该说什么来敷衍过去才好。
&esp;&esp;「对了,刚才的事情还没说完,有几个猫腻得讲讲……」胡子越突然开口。
&esp;&esp;「靠,你现在讲话一定要这么跳痛吗?是不是年纪大了?」
&esp;&esp;「这位同志,你大老远飞过来找我到底是来谈正经事还是来说相声的?」
&esp;&esp;「好好好,你说吧你说吧。」
&esp;&esp;「我那天不是让你拿背包来了吗?我就是想找那块令牌,可不出所料,令牌已经不见了。」
&esp;&esp;「怎么不见的?你确定你那个时候真的把令牌收好了吗?」
&esp;&esp;「我还没老到失智的地步。」胡子越拿手指敲敲桌面:「肯定是被人拿走了。」
&esp;&esp;「你怎么知道?」
&esp;&esp;「我是趴着倒下的,被发现的时候却是躺着,你说我都伤成那样,还有办法翻身吗?而且后面背着包,怎么也不可能的。」
&esp;&esp;「你是说你怀疑谢泊生他们把令牌拿走了?」我压低声音问。
&esp;&esp;「不是怀疑,是肯定,因为他们给我催眠了。」
&esp;&esp;「催眠?」
&esp;&esp;「我那时候意识模糊,可还是感觉得到有人靠近,有人在我耳边唸咒,他们想催眠我,让我忘掉令牌被拿走的事实。」
&esp;&esp;「可是,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还记得?催眠失败了?」
&esp;&esp;「是我撑着一点力气,咬破舌头,硬吞了一口血。一般而言破解催眠最好还是用中指的血,可我不能在他们面前动作,好在终究有点效果,催眠没有生效。」
&esp;&esp;「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