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就是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个傢伙一直都在别墅的某处窥视着我们。一想到这里,我就不住地害怕起来。
&esp;&esp;趴在地上的江靖嵐动了动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胡子越……身体……还你吧……」后便没了动静。
&esp;&esp;我心一凉,难道他死了?男子露出奇怪的笑容,摇摇晃晃地朝我们走来。胡子越怒了,衝过去把那人扑倒在地。
&esp;&esp;男子被这么一扑,刀子掉在地上,胡子越一脚将刀子踢进旁边的水沟里。男子又是一阵怪笑,跳起来掐住胡子越的脖子。
&esp;&esp;胡子越发出微弱的呻吟,两腿一蹬踢中男子的小腿骨,那里是最脆弱的部位,但男子彷彿没有感觉似的,反而更用力地往死里掐。
&esp;&esp;胡子越抓住对方的手,用尽力气将其剥下,不给男子反应时间,往他脸上挥拳。这一打血水混着口水一併喷出,男子整个人瘫软下来。
&esp;&esp;胡子越脱下穿在西装里面的背心,将男子的双手反绑。
&esp;&esp;「等会报警。」他对黑无常说。
&esp;&esp;我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男子竟自己站了起来,他挣脱了被绑住的手,嘴里喃喃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语。
&esp;&esp;「我去,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esp;&esp;「只是单纯的神经病罢了!退后!」
&esp;&esp;胡子越随手捡了一颗石头丢去,正中男子的脑门,鲜血流了出来。
&esp;&esp;「你干什么!要是下手太重把他杀了怎么办!」
&esp;&esp;「这叫正当防卫!」
&esp;&esp;胡子越上前又补了一脚,男子哀号一声,双脚不断抽搐。
&esp;&esp;这时我才有空去管江靖嵐怎么了,只见白无常不知什么时候把江靖嵐扶起来,让他呈现盘坐姿势,自己坐在他的后面开始运气;些微的青色光晕包覆住江靖嵐的全身,我看见了他背后的血渐渐不流了,只是伤口还在。
&esp;&esp;「这方法只是暂时让他不死,治疗还是要交给医生。」
&esp;&esp;黑无常从头到尾都在旁边看戏,但却流了很多汗,这货不会是在害怕吧?我很想偷笑,但看看快要站不稳的自己,好像没什么资格说他。
&esp;&esp;给江靖嵐检查的医生很惊讶地发现,那一刀刺得虽深,却没有碰到重要的器官,也没有流太多血,因此才侥倖地捡回一命。
&esp;&esp;那都是因为有我们的神力加持呀,黑无常对我耳语。
&esp;&esp;不知道黑道看见别墅的地板被我们拆光光会作何感想,但事情已经结束,那谜样的男子也被绳之以法,剩下的也轮不到我去担心了。
&esp;&esp;我回家时老妈抱着我痛哭流涕,老爸把我骂到一文不值,说我在外面玩疯了不知道回来。虽然这也不是我的错,但碍于不能跟他们说,只好白白挨骂。
&esp;&esp;几天后开学了,只不过胡子越还不能跟我一起回学校。在黑白无常把事情善后完成之前,他都不能在大眾面前出现,也就是说他必须先躲着避风头。毕竟要把身体换回来,还得等江靖嵐出院之后。
&esp;&esp;一切平息下来之后,黑无常告诉我黑道头子还活着,只是似乎伤到了颈椎还怎样,一直躺在床上无法下床。
&esp;&esp;说起黑道头子我才想起来,段长青不晓得怎么样了?黑白无常闻言摇头,说没找到他,不过想也知道他不会有事,毕竟都失踪几百年了消失一下似乎也没啥好意外。
&esp;&esp;我又开始了週而復始的生活,上课、下课,空堂就窝在宿舍打游戏,不然就是跟同学打球或者干一些蠢事。黑白无常照样来骚扰我,说因为发生这么多事让我错过了农历七月群魔乱舞的盛况,所以特地拿照片来给我看。
&esp;&esp;我看着照片里宛如春运般的「鬼潮」,打从心底觉得自己错过是件幸运的事。
&esp;&esp;当胡子越提着行李出现在我宿舍门口时,我简直激动得快哭了。
&esp;&esp;「唷,好久不见。」
&esp;&esp;胡子越脸上、手上仍贴着纱布,他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身体。
&esp;&esp;「你什么时候换的?」
&esp;&esp;「昨天。我趁着晚上偷偷到医院去换的,江靖嵐那傢伙一看到我就疯了,狂飆国骂。」
&esp;&esp;他一派轻松地笑着,说换身体需要符咒,闭关的几日其实都在准备。
&esp;&esp;「你现在会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