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莲满脸泪水地抬头,自称也改了:
“我……奴,奴会跳舞,比舞男跳得更好,公主想看奴跳舞吗?”
两个时辰后,乔莲腿软无力地走出来。
他没想到,他说会跳舞,公主真就让他一口气跳了两个时辰,连茶水点心也没给!
她甚至没有一直在看,自顾自地梳洗,读书写字,可只要自己累得停下来,她就一副关切神色,问是不是累了,需不需要(回牢里)休息。
乔莲死死地咬着牙,他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公主说让你住这儿,闲时不要出门,吃的会有人送,缺什么就去二门找我要。”
高个女侍卫在一间厢房前站定,乔莲勉强挤出个笑脸:“多谢九霄姑娘,以后我这里,还请姑娘多多照顾。”
他以前没少见过乔家的姨太太讨好乔老爷身边的小厮,知道这是很有用的,虽不情愿,也学了起来。
“侍卫长。”
乔莲:“什么?”
九霄翻了个白眼,抬腿就走。
“少姑娘来姑娘去的,这儿没有你乔家姑娘,叫我侍卫长!”
乔莲愕然,又苦笑着叹了口气。
打开门一看,虽是普通厢房,收拾得倒很干净,桌椅床褥都有,房中央还漂着一缸睡莲,粉红的花骨朵含苞待放,娇艳欲滴。
他赶紧坐下,揉跳舞跳得发酸的腿脚。
那位神医不知给他用的什么药,这么多天过去,药性丝毫未解,乔莲明显感受到自己力气不足,耐力也不够。
不一会儿,又有人送来饭菜和茶水。
食盒从饭堂一路提过来,饭菜已经有些温,茶水也凉了,然而有菜有肉,比起监牢里一天一顿粗粮馍的日子好太多。
乔莲囫囵吞下饭菜,负气般吃得饱饱的,一头倒在床上。
他要报仇,一定要报仇,决不能白白忍下这口气。
乔莲闭上眼,在心里苦苦思索如何解药性,如何接近公主,如何一刀毙命。
他不是傻子,公主每次看见他时目光里的惊艳神色做不得假,哪怕是要利用美色,成为自己最鄙夷的那种人,他也一定要报仇。
只可惜吃饱了难免犯困,乔莲只想到第一步,就沉沉睡了过去。
·
镇国公主开始养男宠了!
乔家的幼子同时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良面孔,生得桀骜又多情,镇国公主老早就动了心。
奈何他在宴席上重伤定国侯,公主和定国侯毕竟是夫妻,定国侯又是响当当一员猛将,这次重伤过后战力损失大半,公主不好偏袒,只得把人关起来。
(明面上是关起来,实际上是保护起来哩!莫家兄妹如此凶悍,十个乔莲也不够砍头的啊!)
这不,定国侯兄妹刚一离开幽州,乔家小妖精就被放出来了,衙门内日日歌舞升平,坐实了红颜祸水的名号!
类似的流言越传越远,难免有人听在耳朵里,动了心。
只是手段……
堂下跪坐的几个少年面孔都称得上清秀,或白衣或青衫,面无表情,毫无谄媚之色,姿态腰杆笔直,颇有些宁折不弯的气质。
朱暄:“冯旭是你们什么人?”
冯旭是幽州城内一位富商,这几个少年就是他亲自打包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