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还要花时间准备,在这期间,王都又召开了一场宴会。
宴会频繁时能让整个王都的人当晚饭来吃,随便找个机会就有场社交,让人整天忙于娱乐和装扮,忘记大大小小的繁琐。
贝基才下马车一溜烟没影了,她的妈妈紧赶慢赶地追不上,不禁想,这孩子是越大越没有规矩。
后来,找到这个没规矩的孩子了,发现这孩子正在跟门前看门的老头聊闲天。
贝蒙慢腾腾地进了宴会大厅,贝基的妈妈让贝基赶紧跟上。
聊天正开心的小女孩和老头告别:“爷爷再见。”
老头老脸激动,皱纹在脸上码成了一大片,和一张惨遭蹂躏的纸一样,对已经离开的小小背影告别:“再见啊,小小姐。”
贝拉留在了谷地,挺着大肚子确实不方便,留下了普森的外婆悉心照料,外加三个仆人跟随左右。
彼此往来的信件得知,那枝也在谷地出没,现在已经就回了王都,普森因为训练繁忙,至今未能见上一面,确是遗憾。
当母亲的因为这件事找过贝蒙,希望托托部队里的关系,给普森放放假。
贝蒙是一口回绝的,军队有军队的纪律,不可以胡乱为之。
当母亲的表面上支持这个看法,实际上已经开始活动起来,因为不接触这方面的事情,打听来打听去,也就知道财政大臣有一个远到不能再远的附属家族,有在近卫军里当团长的,希望能用上。
说到底,就是请个假,应该不难。
走进宴会大厅,里面到了一半的人,贝蒙锁定了其中一个一等侯,缓步变成快走,一边轻轻呼喊这个一等侯的名字,一边快步接近。
这位一等侯正在品酒,再听有人叫名字了,当下转过身去。
一家子两个女性被晾在原地,贝基还算好的,随便找个方向转悠去了。
她的妈妈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跟着丈夫迎上去。
现在的贝蒙,完全一副工作狂人的模样。
宴会的某个角落里,洛汗正在和几个军官喝酒,他们比比划划的不知说些什么,总之还算开心。
他们说着话,又有两个贵族青年上前去听,懵懂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听懂。
但是,只要洛汗和军官们笑了,两个人也跟着笑。
贝基躲在一圈男人后面,竖着耳朵去听。
这些个男人们讲来讲去都是街头巷尾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贝基又跑到下一个圈子后面。
这里的人正在聊打仗的事情,也不符合贝基的心愿,贝基再次跑开,又到了另外一个圈子里面。
这次聊天的人都是年轻人,正在讨论一个叫可亦的女性,男人们聊的起劲,女人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无所谓的样子。
可亦,不认识,接着去下一个。
就这样,她在每一个地方停留一小会儿,然后再去另一个地方,跑来跑去的,穿梭人群当中,期间不小心碰洒了侍者托着的盘子。
贝基连声道歉,帮忙收拾干净。
这个举动被一些人给看见了,纷纷觉得好笑。
她跑过来跑过去的,这次停在还是男女混搭的地方,就听一个男人说:“我跟你们讲,这次宴会的主人,老太公,他的小孙女,听说在谷地那里受伤了。”
一圈子人冷汗直流,又好奇心发作,都在询问事情的经过。
那个男人虚荣心大涨,故作神秘地讲:“是这样的,不是有一伙民巴进城了吗,正好老太公的孙女也在,被打伤了。”
圈子众人唏嘘,都在祝福那枝平安无事。
还有人说,之所以平安无事,完全都是财政大臣的功劳,都因为老人家劳苦功高,冥冥之中才会保佑全家无事。
贝基觉得不对,她在后面大声说道:“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那枝姐姐不在那里,受伤的是我。”
这一圈子的人闻言,齐刷刷看着这个小女孩,尤其先前发言的男人,沉声说:“小孩知道什么?到一边玩去吧。”
尽管是个小女孩,可这话不太礼貌,贝基拉下一边裙子,露出了那条长长的伤疤:“您看,我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