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老军人了,对军中事物比我们明白得多,您认为谁是这个有能者?”
“我已经很久不过问军中事务了,实在无法回答,不过,能担任总司令的人,一定要……”
“一定要什么?”
“一定要能统领全军。”
罗米太公呵呵一乐,贝蒙想来是不可能撬开这张嘴了,嘴里全是废话的人单纯不想说而已。
既然不说,已经身居高位的贝蒙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老太公,当年您统率全军,那可是战无不胜。”
这个话令罗米太公心头颤动,联想起贝蒙如今的地位,此话也许不是随便说说的。
“我已经老了,行动也不方便,受不了东奔西跑。今天没看到余涟先生,是没有来?还是同陛下在一起?说来,好像有段日子没见到他了。不过我可听说,几个月前余涟先生硬闯卫队总部,是为了您家吧?”
老太公说完了也后悔了,怎么越老,嘴里越没个把门的,没事提这茬干什么。
贝蒙默默点头,只能说道:“余涟先生为国家操劳,他完全是害怕在一致对外的时期,我们内部出现矛盾,余涟先生是去化解矛盾去的。”
“原来如此。”
二人对余涟赞赏几句,周围贵族陪着笑脸。
老一辈的贵族们聊得火热,几个年轻贵族慢慢凑过来,他们全部穿着军装,在不同部队担任军官。
也就这时,已经卸任的财务大臣用比平时大一点的声音问贝蒙:“贝蒙阁下,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噢,前辈请说。”
“说到余涟先生与卫队的冲突,也是事出有因,毕竟您的贤婿在战场上犯了大错。贝蒙阁下,以后您的女儿选夫还是要认真一点的,找一个叛国投敌的家庭实属不妥。这只是我的一番建议,并不是怀疑您,您为国家的付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这话已经有了明显的火药味,贝蒙表情凝重下来,就连罗米太公的神态也是微微动容了几分。
其他贵族默不作声,这种事万万不能插嘴,一旦说错了,后果会很严重的。
贝蒙老早厌烦他的这个女婿,只是今天,他已经在很多人那里得知了全过程,普森父亲投敌这件事没得洗,但贝蒙有一点和普森是一样的,就是流淌在血液中的尊严和骄傲。
于是,贝蒙面不改色的回敬:“前辈此言差矣,如果说一个父亲逃离到了敌对国,那一定说明这个父亲的家人也是叛徒?我想这是不公允的,因为这个父亲的家人即使遭受冷眼,也坚持留在自己的国家,只有莫大的勇气和忠诚才能支撑他们。
还有,我女儿的丈夫十分优秀,他在战场上的英勇有目共睹,您可以去问在战场归来的那些士兵。如果非要说我女儿的丈夫有什么罪孽,他唯一的罪孽就是他的骄傲,他不愿意让民众挡在他的前面抵御子弹。而他自己已经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了代价。”
“难道说民巴也算民众吗?”
“前辈,为什么不算?”贝蒙表情严峻,“我们的粮食是民巴生产的,我们的燃料是民巴生产的,我们衣服的原料同样是民巴采集的。我请问,民巴算不算我们的一份子?”
“古往今来,民巴从来不属于民众。”
“那请问,民众的概念是什么?您作为前辈,应该为我这个后辈解答。”
说到这里,贝蒙已经不留情面了,打算和这个被罢免了的老贵族死磕到底。
老贵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不管如何去下定义,民巴都包含其中,除非民巴不算人。尽管在所有人的印象里,民巴还真不算是人,但是从未有人在王宫去说这个话。
随后,贝蒙表态:“我认为,只要出生在这个国家,每一个人都是民众的一员,也包括贵族。”